有些事情,看著別人做,可能會羨慕,會向往。
但真輪到自己上的時候,那點羨慕和向往立馬就碎成了渣渣。
凌越把梁彎帶上去后,再下來,第二趟就準備把蘇皖帶上去。
然后問題就來了。
“凌越姐,我我我、我這樣抱你的腰,不好吧~”蘇皖臉紅紅地一會兒看凌越,一會兒別開臉看別處。
一副羞答答純情少年的模樣,嘴里還嘀咕:“那什么,朋友妻不可欺……”
黑瞎子都被逗笑了:“說什么呢?大聲點兒唄,聽不見!”
凌越站在那里,什么話都不說,也不想說。
蘇皖左手按右手,按完了又右手按左手,磨磨蹭蹭挪到凌越身邊,又開始念念叨叨:“凌越姐,這根線那么細,會不會半道上就斷了啊?斷了的話,我們會重新摔下來摔死吧……”
凌越眼神閃爍,剛準備對這個啰哩啰嗦的少年伸出罪惡之手。
察覺到她意圖的黑瞎子已經搶先一步,悄沒聲兒地在蘇皖后脖頸處一捏。
蘇皖就翻著白眼暈過去了。
黑瞎子把軟面條似的蘇皖拎著,往凌越面前一送,笑出一口大白牙:“阿越,給!”
仿佛在送什么禮物,臉上全是求夸夸的神色。
凌越第一次給了黑瞎子一個正面的、中肯的、飽含贊賞的微笑。
然后拎著暈過去的蘇皖,再次借著雪絲的力道踩著石壁很快消失在昏暗中。
崖底突然就只剩自己一個人了,黑瞎子轉身看了看這里。
在凌越出現之前,黑瞎子是真的曾以為這里將會是他的葬身之地。
雖然遺憾,但這樣的結局,其實也挺符合他曾經對自己結局的預想。
日復一日,行走在暗無天日的地下,終有一日,他會死在某個不為人知的角落。
倒是不曾想,瞎子他呀,運氣就是這么好,絕境里總能遇到貴人。
嘿,就是死不了~
哼著歌,黑瞎子悠閑地用匕首在旁邊石壁上寫寫畫畫。
“黑瞎子到此一游”七個字龍飛鳳舞,張牙舞爪地刻在了石壁上。
還有時間,他就在后面又畫了個墨鏡。
退后一步,看了看,
“嘖~完美!”
嗒——
凌越再次下來,落地的腳步聲比剛才要重一些。
黑瞎子墨鏡后的眼睛看了看她腳下,嬉笑著重新坐回了篝火邊上,還招呼凌越也坐過去:“阿越美女也來感受一下唄,順便給瞎子說說外面現在怎么樣了?”
知道所有計劃的黑瞎子其實猜也能猜到,現在外面肯定是九門的人擠破了腦袋往古潼京里鉆,隱藏身份的張鈤山也會最后一次確認九門中哪些是汪家人。
再在最后時刻,以古潼京里的寶藏為誘餌,威逼利誘陳斤水他們配合鏟除滲透在他們手下伙計里的汪家人,達到第一遍清洗九門的目的。
而第二次對九門的清洗,將會在古潼京里。
這處懸崖筆直陡峭,上下垂直,崖壁上更是光滑異常,直上直下三十多米的高度。
中途只有二十多米處的墨竹可以借力。
來回連續跑了兩趟,凌越也感覺有些疲倦,沒精力去多想。
既然黑瞎子擺出一副要私底下聊天的架勢,凌越也就干脆在他對面的沙地上坐下了,一邊休息恢復內力,一邊聽黑瞎子想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