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氣無力地說了一句:“行了趕緊上車吧,再不躺下就要死了。”
除了一開始的震驚,聲聲慢是一位很有管理能力的老員工,迅速把凌越和張鈤山都送進了車里,然后迅速返回營地。
雖然受傷了沾水很不好,但凌越和張鈤山已經是除了眼睛,哪哪都是沙塵和血污的混合體。
就連嘴巴都未能幸免。
都要把二人包漿了。
不洗不行。
不洗,連傷口都無法檢查。
好在凌越和張鈤山都不是普通人,重傷入水也只是偷偷疼出一身汗,洗洗就行了。
自己把自己洗刷干凈,出來后往床上一躺,連頭發都不用自己擦。
差點被包扎成木乃伊的凌越舒服了,話都沒來得及多說半句,人就已經陷入了沉睡。
凌越行走在外,即便睡覺也絕對不會讓自己失去警覺。
現在這樣,與其說是睡著了,不如說是昏死過去了。
這一覺睡了個昏天暗地,等凌越醒來的時候,人已經到了京城的醫院里。
隔壁病床上就是張鈤山。
人睡得太久了,剛醒來,意識還沉甸甸的不甚清醒。
凌越扭頭,看著隔壁病床上的張鈤山,放空心思想了一下:按照他們這個世界現代電視劇里拍的,有錢如新月飯店和張鈤山這種,難道不該住傳說中的高級vip病房嗎?
怎么還住上平民的三人病房了?
漫無邊際地瞎想一通,人才算是慢慢清醒過來。
凌越也沒動,就躺在病床上,看著天花板,開始思索這次在古潼京得到的記憶。
這次的危險不算白冒,至少凌越知道了女帝是什么情況。
古潼京的滅亡危機,是開始于一個小孩在過10歲生日前一天突如其來的死亡。
正如碑文和贊歌里記錄的那樣。
古潼京人有著獨屬于自己的信仰和文明,他們自詡蛇神的后裔。
通過古城下的黃泉河中獨有的蛇眉銅魚,來養殖黑毛蛇,采集黑毛蛇的幼蛇,然后將幼蛇植入到族中小孩的眉毛里。
這條蛇將會伴隨小孩成長,衰老,死亡。
等到族人死后,這條蛇將會被放歸蛇礦。
這就是普通的古潼京族人的一生。
其中,有三類族人是不同的。
一個,是身為神明使者,能掌控虛數空間的城主,代表著神明的力量。
一個,是能夠從黑毛蛇的費洛蒙里讀取先賢祖輩記憶的“長生種”,也是族中的祭司,代表著神明賜予后裔的智慧。
一個,是每次神明使者更新迭代時開啟祭祀,陪同祭品一起走上祭臺,接受遙遠之外蛇神投來一瞥的少男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