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也就是隨意逗一逗他,看到了他的笑話就滿足了,便順了他的心意:“什么毒?需要我幫你逼出來嗎?”
聽得她率先關心的是自己中毒,而不是還不夠這一句,無邪嘴角又翹了起來,聲音也沒那么緊繃了:“就是想著你,我才不擔心她下的毒。”
凌越聽著就覺得不對勁:“萬一我沒來呢?”
無邪把疊好的衣服又放了回去,也不管剛疊的衣服又散開了,回頭沖她笑了笑,沒說話。
凌越就明白了。
合著又是不把自己小命放在心上的算計。
凌越不由感慨:“像你這樣玩,早晚要把自己玩死。”注定早死的命。
無邪意有所指:“以后可不敢這樣玩了,我還想活久一點。”
凌越只當他是想活久一點,多陪陪他那兩個鐵哥們兒,遂往邊上挪了挪,拍拍騰出開的位置,“你上來,我給你把把脈。什么叫還不夠?你還想讓她多殺你幾次?”
這是死上癮了?
無邪猶豫了一下,還是慢慢走了過去,蹬了鞋子靠坐在床沿上,卻沒有真上床,就伸了只手過去:“不是我想,而是以汪家人的手段,她必然還會有其他手段。”
他往后靠在床頭上,舒了口氣,“既然已經決定出手,汪家人不會給敵人留下任何逃生的機會。”
凌越點頭,“就像解老板的假死脫身?”
無邪笑著“嗯”了一聲:“只有她堅信我已經死了,把消息帶回汪家,汪家才會真正相信黎蔟不是我安排的內應。”
那樣,黎蔟才有機會接觸到汪家的核心部門,也就是運算部門。
無邪把蘇南留在雪山里這么久,也是為了給黎蔟留下足夠的時間,讓他去適應汪家,探索汪家。
說完,無邪似是才想起來,“哎”了一聲:“我還沒問小花假死的事呢,他怎么樣?沒事吧?”
凌越白眼睨他:“有事的話,解老板這會兒就該躺在棺材里只剩下一副骨頭架子了。”
稍微想了一下那個畫面,無邪就拒絕繼續深想:“聽起來,你跟他相處得不是很好?我看你今天穿的這身衣服,還以為是小花給你準備的呢。”
雖然這是事實,但有過一次被無邪質疑衣品的凌越盯著他,合理懷疑:“你什么意思?你是覺得,憑我的個人審美,挑不出這樣的配套?”
無邪無視了她威脅的眼神,實話實說:“這還用問?你的鐳射亮粉外套就說明了一切。”
凌越咬牙,甩開他手腕就爬起來要捶他。
無邪悶笑著搶先一步抓住她的手,繼續故意招惹她:“甭管你承不承認,你的審美就是沒有審美。也就你長的好看,要不然靠你自己搭配衣服,簡直就是一場災難!”
凌越“嘿”了一聲,這老男人是真的膽兒肥了啊!
看來這三個多月,他身上沒養出來的贅肉全長到他膽子上去了。
凌越決定給他點顏色瞧瞧,反手抓住他握在自己手腕上的手,用力一扯一壓,無邪就跟烏龜一樣被她單膝頂著后腰,給摁在了床上。
凌越挺直了腰,拉開點距離,欣賞了一下他現在的姿勢。
還故意把他的手放開。
這下無邪手腳都在掙扎,就更像一只烏龜了。
無邪可不知道凌越心里的想法,撲騰了幾下,發現頂在他腰上的凌越紋絲不動,也就放棄了掙扎,扭頭試圖跟她好好說理。
咱武力拼不過,總不能講道理也講不過吧?
然而凌越顯然沒想著要跟他講道理,而是直接進入下一個環節:“無邪,你說說你怕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