循環往復,猶如江湖河流,匯聚在丹田之處,又繼續流轉。
之前凌越大概詢問過無邪,測謊儀是以什么原理測試人是否撒謊的。
而后她就嘗試,將頭部的某一片區域各大小穴位,以內力封鎖起來。
但又因內力有后續充盈流轉,過于充足的緣故,需要凌越時刻注意控制封鎖頭部大小穴位的內力。
長時間維持下來,實屬艱難。
畢竟頭部本就是個穴位禁忌區,一招不慎,就可能自己把自己弄死。
因此凌越才有了封鎖這片區域的穴位后,就把內力全部收束至丹田,暫且斷了全身的內力循環游走。
換句話說,就是把腦子涉及認知、記憶那一片封鎖后,她就成了一個沒有內力的普通人。
這也是為什么昨天來汪家總部的時候,沒有想辦法把墨竹也帶上的原因。
因為那時候的她,大概率也扛不動墨竹。
無邪一直在關注凌越的臉色,看見她臉色忽的一白,皺著眉似是忍耐著不適,心里也繃緊了,暗自懊惱自己不該提出這個辦法。
張鈤山也一邊警惕著周圍,一邊關注凌越的情況。
等凌越睜開眼,撐著墻要站起來時,無邪和張鈤山都不約而同伸手扶她。
兩人隔著凌越對視了一眼,都沒說什么,只是把凌越扶起來。
凌越沒有注意兩人的動靜,只把二人當成臨時拐杖。
等站穩了,適應了目前的狀況,就自然而然地松開了手。
環顧四周,皺眉疑惑道:“似乎沒有什么變化。”
無邪說:“我們再去圍著臺階走一圈。”
三人就離開甬道入口,再次進入山腹洞穴。
等到走了一半,凌越忽然抓住無邪的手,引著他的手去觸摸一片光滑的山壁:“你能摸到的是什么?”
無邪一驚,仔細摸索一番,“不是石壁嗎?很光滑,帶著點潮濕。”
用手電筒照出來的,確實是這樣的石壁。
張鈤山見狀,也伸手去摸,確實是這個觸感:“難道我們摸到的,和你看到的不一樣?”
凌越關了自己手里的手電筒,揣兜里,然后一左一右抓住二人的手腕。
想了想,這樣似乎還是不夠保險。
她現在暫時不好動用內力,二人雖然不胖,但到底是男子,手腕的骨骼并不算細。
凌越無法保證待會兒遇到突發情況,自己能死死抓住兩人的手腕。
于是便將手下滑,到了彼此掌心處,再將手指插入他們的指縫間,十指相扣。
這樣應該能抓緊了。
“跟著我走,腦子里什么都不要想。”凌越提醒了一句,不等無邪和張鈤山說什么,就已經帶著兩人迎著墻壁走了進去。
她這一句叮囑完全就是白費。
因為不管是無邪,還是張鈤山,在這短暫的幾秒時間內,都在因為她突如其來的十指緊扣而失神。
失神狀態下,腦子里哪還顧得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