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不存在的人,隔著石柱,指點她找到了機關,并打開了密道!
饒是凌越,這么一想,后背也有點發涼。
但更多的是疑惑。
難道,她真的遇見了神鬼之事?
無論是不是神鬼,現在新的問題擺在了她眼前。
——這條密道,她是進,還是不進?
不過很多時候,人往往連猶豫的機會都不會有。
就在凌越還在查看密道地面灰塵的時候,忽聽遠處傳來瓶子摔裂的聲音,伴隨著一聲槍響。
空氣里很快就傳來火油燃燒的氣味。
同時,一道腳步聲倉促地向這邊跑來。
眨眼的功夫,凌越就看見了衣服都快要脫光了的黑眼鏡。
黑眼鏡看見凌越,也是一驚,而后就是一聲大喊:“快跑!”
一陣風似的跑到了凌越身邊,拉著她就毫不猶豫地鉆進了石柱密道中。
在密道門被重新關上的時候,凌越回頭朝他奔來的方向看了一眼,只看見一群細小的白色蟲子如潮水般涌進了石室。
看黑眼鏡這般模樣,凌越知道這些蟲子肯定不好惹。
兩人就這樣踩著臺階下了密道,又跑出去一段距離。
黑眼鏡不放心地回頭查看,確定白色蟲子沒有追進來,這才松了口氣,直接就坐在了地上直喘氣。
凌越單膝跪地,蹲在他身邊,舉著手電筒查看他身上的傷:“怎么回事?張麒麟呢?”
黑眼鏡身上不是煙熏火燎的灰漬燙傷,就是一種很奇怪的小洞。
之前還沒察覺,現在仔細一看,這種小洞密密麻麻,幾乎遍布了他裸露出來的整個上半身。
就像是有什么小蟲子曾裹滿了他的全身,活生生咬出來的。
再看他臉色,唇上已經透著一絲青紫色。
這是很明顯的中毒跡象!
凌越趕緊給他把脈,這會兒黑眼鏡也緩過氣來,說到:“我也不知道啞巴現在在哪,當時我和啞巴發現你很久沒回來,就去找你,發現了樹下的地洞……”
他把自己和張麒麟如何下洞找她,如何看見尸參路過,又如何追著她留下的記號找到那處甬道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我和啞巴分頭行動,我就在附近找,結果不知道怎么回事,明明什么都沒碰,腳下的翻板機關就觸發了。”對此,黑眼鏡也覺得很納悶兒。
因為一直都知道自己在地下運氣不怎么好,黑眼鏡一般都很謹慎,除非遇到特殊情況。
比如被困在一個處,實在沒辦法了,只好賭一賭自己的霉運,看能否觸發什么機關,暫解眼前之困。
在掉下甬道后,黑眼鏡甚至懷疑是不是背上那東西又在搞鬼,想趁機弄死他。
然而凌越一聽,就明白她觸發機關還真不是自己倒霉,而是被什么東西算計了。
最大可能就是黑毛肉球。
凌越把一直拎在手里的外套丟在地上,“你認識這是什么嗎?我掉下甬道的經過,和你的差不多,我懷疑是這東西在搞鬼。它很可能從昨天在泉眼下那條隧道里就盯上了我們,一直想把我們和張麒麟分開。”
黑眼鏡皺眉,用獵槍槍管撥弄了幾下,搖搖頭:“沒見過,只能待會兒找到啞巴,看他認不認識。”
聽凌越這么一說,黑眼鏡也恍然大悟,不過還是有點疑惑:“這玩意兒難道有一堆?我掉下甬道后一直在易找到一條能走的路,走到盡頭卻遇到了鬼衙門,見到了一個畫著黃大仙的銅匣子。”
關于黃大仙的銅匣子這個傳說,黑眼鏡也是聽說過的。
當年泥兒會在東北做大做強的時候,黑眼鏡還在國內國外兩頭跑,當掮客混口飯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