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眼鏡無奈叉腰。
想了想,黑眼鏡只能向張麒麟求助:“啞巴,你幫瞎子解釋解釋唄。”
一樣的話,黑眼鏡深知自己說,和啞巴說,在凌越那里效果完全不一樣。
突然有點后悔自己表現得太不正經了。
但轉念一想,也不對啊。
如果凌越覺得他說話一向不靠譜,怎么他一說自己背后有鬼,凌越就相信了呢?
想到這里,黑眼鏡都要氣笑了。
合著她是好的不信,壞的全信是吧?!
如果凌越在這里,準得回他一個肯定的點頭。
畢竟某些壞事,屬于寧可信其有的范疇。
凌越在約定好的地方沒有看見門德,不過發現了他給他們留下的記號。
張麒麟走過來,看見那有燒焦痕跡的紙條,說了兩個字:“焚風。”
凌越聽梁彎說他們進沙漠的時候,就遇到過能把絲巾直接燒毀的焚風,所以知道這是一種自然現象。
但百眼窟這里出現的焚風,不得不讓人在意。
紙條是門德發現吞噬生命的”妖龍“后,臨時倉促間寫下壓在石頭
并沒有標注時間。
但從馬糞和凌亂的腳印,凌越可以推測應該是白天的中午前后。
稍微一回憶,那時候她和黑眼鏡應該還在墓葬區甬道石窟間,慢慢跟在巡邏地盤的影子后面。
凌越自然把懷疑的視線投向張麒麟。
張麒麟略微思索,給出了肯定的答復:“地氣涌動。”
那時候,是他在石梯上無意中喚醒了張家先祖意識的時間。
張麒麟忽然想起好長時間沒有動靜的另一個自己,嘗試著去感應他。
對方很冷淡的給了一點微不可察的回應。
意思很明顯:沒事莫挨我。
張麒麟也不管他的態度有多消極懈怠,畢竟換成現在的他以意識的方式,跑去十年后的自己身上。
他肯定也是這種態度。
畢竟雖然都是自己,但該十年后的自己干的事,為什么要讓他來干?
大概就是這么一種心態。
趁著他還在,張麒麟把這段時間堆的問題都問了出來。
不斷補充內容的紙條早就不知道去哪了,還好上面的字都是特殊加密符號。
別說他丟紙條的地方不會有人,就算有人撿到了,也看不出來是什么意思。
現在可以直接問,省了不少功夫。
然而張麒麟一口氣問完了,悶油瓶卻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預感事情有些不妙的張麒麟:“?”
已經發現事情很不妙的悶油瓶:“……”
無邪和凌越什么關系?
悶油瓶:不知道。
凌越和瞎有仇?
悶油瓶:不知道。
凌越和解雨辰什么關系?
悶油瓶:不知道。
張麒麟無語,心道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悶油瓶回:那你知道嗎?
這話就問得很精準了。
張麒麟也沉默了。
人與人之間的關系,確實是很難定義的一個大難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