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他們確實臨時有別的事要忙。
凌越忙著秀騎術和鞭法,張麒麟忙著圍觀和打輔助,黑眼鏡忙著挨抽和求饒。
過了半個多小時,門德終于看到凌越他們回來了。
不過看起來狀態不太好?
門德看了眼被人用繩子綁成一長條,橫著掛在馬背上不知生死的黑眼鏡,又看看臉色神態都很正常的凌越和張麒麟。
內心閃過數十種想法。
例如悶大哥和漂亮姐姐為了雙宿雙飛,終于忍不住聯手把黑哥害死了。
又例如黑哥偷偷勾搭漂亮姐姐,一招不慎事情暴露,引來悶大哥生出殺心,漂亮姐姐為愛幫忙。
再例如……
最后在對上凌越看來的清冷中透著凜然坦蕩的眼神時,所有想法都消失。
門德選擇相信他們,于是直接問:“凌越姐,黑哥怎么了?”
凌越磕絆都沒打一下:“他有一個治不好的老毛病,時不時就要抽風一下。我們暫時把他打暈綁起來,免得他亂跑發生危險。”
張麒麟轉眸看了她一眼,將她說的話和黑眼鏡一一對照,覺得沒毛病。
瞎子就時不時要招貓逗狗,故意招惹是非,這怎么不算一種老毛病呢?
如果不打暈綁起來,現在瞎肯定會惹得凌越更生氣。
凌越更生氣,瞎就更危險。
確實打暈綁起來更安全。
所以在門德用詢問的眼神看過來時,張麒麟一臉認真地點頭。
不管是凌越還是張麒麟,天生就長了一張好人臉。
再加上門德對兩人平時性格的了解,也覺得他們不會故意騙人。
因此得到兩人的確認后,門德放心了,繼而就是為黑眼鏡擔心:“黑哥怎么會有這樣的病?真的治不好嗎?黑哥看起來身強體壯的,沒想到……”
凌越補了一句:“他虛。”
被叮囑把補血氣的藥丸當糖豆吃的張麒麟頓時就坐直了腰桿子,舒展肩背抬頭挺胸,身姿更筆挺了。
門德又忍不住撓頭:“原來黑哥……哎!回去我就讓我爺爺分一點他泡的藥酒給黑哥,爺爺那個藥酒可補了!”
凌越微笑不語。
其實并沒有暈,只是渾身癢得難受,一直趴在馬背上默默咬牙忍耐的黑眼鏡:“……”
少年,我求你別說了!
還有小阿越,你壞我清白!
黑爺我哪虛了!
凌越的時間掐算得一向很好,等他們返回老塔拉家的時候,黑眼鏡身上那股鉆心的癢勁兒也奇妙地消失了。
發現他醒了過來,門德很熱心地連忙下馬跑過去替黑眼鏡解繩子。
發現黑眼鏡全身都是汗,門德用一種恍然大悟繼而滿臉擔憂的神色看著他。
原來黑哥已經虛到這種程度了!
黑眼鏡已經沒力氣說話了,虛弱地擺擺手,就讓門德帶自己回蒙古包里休息。
門德二話不說就托著他去了蒙古包里。
過了一會兒,還跑出來給黑眼鏡打了一盆水送進去。
這會兒還沒天黑,只有門德的母親蘇雅在家。
發現黑眼鏡狀態似乎不太好,蘇雅關心地問:“他是受傷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