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證明,凌越真能。
不管他說多少話,回頭以詢問的眼神看她多少次,凌越就像在走神一樣,就站在自己房門口輕輕倚著門框看著他。
搞得“吳邪”心里莫名生出些緊張,總感覺這相處模式,是不是不太對勁?
不過他把這種心情歸結于自己對凌越敵友不明的警惕,以及可能再次見到小鬼的復雜心情。
然而敲了好一陣房門,里面都沒有人回應,“吳邪”是真有些失落了。
他回頭看向凌越:“小哥好像不在房間里?難道是剛才我上來的時候和他錯開了?凌越,我能進你房間坐會兒嗎?剛好有些和古樓有關的事,想跟你討論一下。”
與她的有問必不答的態度不同的是,這次她居然答應得很干脆:“正好,我也有些話想跟你說。”
凌越把門拉開了一點,側身站在門口,給他讓出了一個可以通過的空間。
“吳邪”看她這架勢,不知道為什么,忽然想到她是不是想騙他進去后,就對他動手?
這個猜測讓“吳邪”猶豫了一瞬,但很快,對自身實力的自信,讓他選擇了笑著佯裝毫無戒心地走了過去。
就在他繃緊神經,從她身前擦身而過,踏進房門的時候。
凌越的手輕柔地,帶著點兒說不出道不明的曖昧,緩緩地搭在了他肩膀上。
因為她動作太慢了,完全不帶一點攻擊的意圖。
這讓警惕心拉滿的“吳邪”也沒有將其判定為危險,進而做出閃避行為。
在他怔愣地回頭側眸看過去時,就對上凌越與她手上動作截然相反的冷淡的雙眸。
她仿佛只是隨意地在他肩膀上搭了一下,然后纖細柔軟的指腹輕若羽毛拂過他的背脊。
如果凌越的手第一次落在他身上的位置,就是背脊,“吳邪”經過訓練的身體必然第一時間下意識地側身避開。
可沒有如果。
凌越確實就是先以那樣曖昧不明的肢體語言搭了他的肩,再劃過他的背脊。
這就導致她的這一撫,更添幾分男女之間的朦朧意味。
“吳邪”一時被她這舉動弄懵了,心里懷疑難道這個人和吳邪是那種關系?
可如果真是那種關系,為什么她看他的眼神又那么冷淡?
不,說不定人家就是這種性格呢?
那她說有話要跟他說,難道是……
就在“吳邪”頭腦風暴的時候,凌越已經順手關上了門,甚至還把門反鎖了。
清晰地聽到反鎖聲的“吳邪”:“……”
不好,難道他真的誤入了人家小情侶的“久別重逢”現場了?!
想到待會兒可能會發生的事,“吳邪”心亂如麻,耳朵也不受控制的發燙,有種偽裝正主偷人老婆的羞恥感。
得趕緊找借口跑路!
就在這樣亂七八糟的心情下,“吳邪”懷揣著誤入盤絲洞的忐忑不安,轉頭抬眸間,忽然對上了一雙清冷深邃的眸子。
“吳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