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凌越已經收起敵意,是真的要這么輕易地就放棄身體,讓給她。
西王母雖覺意外,但即將重獲新生的振奮讓她無法克制地激動起來,幾乎沒有猶豫地說到:“放開心神,接受綠色能量體的侵染,那是整個世界的生機!”
凌越“哦”了一聲,抬頭對西王母笑了笑,“希望你能善待這具身體。”
說罷,一把沾滿血漬的匕首突然從她腰后彈射而出,直插西王母意識體心臟!
同時,凌越只松松垮垮纏了一圈的左手掌心一展,尚未止血的傷口頓時崩裂。
滾燙的鮮血奔涌而出!
在匕首穿透西王母心臟時,凌越左手抽出墨竹,奔涌的血液瞬間將墨竹浸透!
凌越一腳踹翻西王母的尸體,帶血的墨竹捅穿尸身的腦袋!
須臾間一遠一近,兩擊殺招全然使出,毫不留手!
因為凌越表現得太像真的了,西王母情緒又處于被放大的激動中,剛才想要對凌越動手時還主動拉近了彼此的距離。
西王母萬萬沒想到,有的人能一邊真心實意說要放棄肉身,與她合作,一邊又能毫不猶豫地突然動手!
帶著白璽能量的血就像強硫酸,觸碰到西王母的意識體時,立刻在她心臟處侵蝕出了一個大洞。
同時被捅穿腦子的尸體也抽搐起來,冒出一股青煙后,本就干癟的皮肉越發枯萎死寂。
西王母的嘴張了張,難以置信地看著凌越:[不可能,你的情緒,明明都是真實的……]
凌越看著她從心口的大洞慢慢被侵蝕,暗道一聲還好她的血真的有用!
還不忘非常善良地告訴西王母:“你難道不知道,人的情緒,是連自己都可以騙的嗎?”
西王母的意識體迅速化作青煙,只剩透露時,她的眼中還帶著迷茫:[區區祭品,怎么可能……]
直到確定西王母的意識體消失了,尸體也沒有任何動靜,凌越才松了口氣,眉頭皺緊。
她最后的話,是什么意思?
西王母認為,她是祭品?
什么的祭品?
凌越垂眸,看向自己腰間的繡花白色腰包。
里面裝著白璽……
西王母的意識體消失后沒一分鐘,尸身也在凌越眼前消失了,緊接著消失的是身邊的巖壁。
當凌越再次睜開眼睛時,看到的就是粗糙簡陋的石窟,以及坐在她身邊,正低頭俯身看來的張麒麟。
緩了緩神,凌越才明白自己是清醒過來了。
她看了眼張麒麟滿是擔憂的眼眸,頗為感慨地說了一句:“還是你好看。”
比西王母好看多了。
張麒麟疑惑歪頭。
不等張麒麟說話,旁邊嗖一下探過來另一顆腦袋,黑眼鏡把臉往凌越眼前懟:“小阿越,你個喜新厭舊的渣女,怎么能夸啞巴好看呢?難道瞎子不好看?”
凌越不明所以。
他算什么舊?張麒麟怎么就是新了?
好在張麒麟已經一巴掌把黑眼鏡拍開了,彎腰把凌越扶起來,靠坐在墊了背包的石壁旁:“怎么回事?”
凌越的注意力被轉開了,想了想,說:“我好像被黑眼鏡帶進了他的幻境里。”
黑眼鏡心頭一喜,又從另一邊湊了過來:“我也記得,所以……”我們是真親了,對吧?
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凌越恰好又說:“之后我被西王母請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