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被他的話逗得忍俊不禁,稍微坐了起來,也不在上面靠躺著了。
感覺這樣跟人說話,有些不自在。
況且不睡覺的時候待在床上,總覺得很奇怪。
等凌越到了蛐張麒麟:“啞巴這個沒良心的,每次都是這樣,話也不留一句就走了。下一次見面,指不定又得是瞎子在哪個犄角旮旯把他撿回家。”
凌越一聽,就有些好奇黑眼鏡都是怎么撿的張麒麟。
黑眼鏡自是滔滔不絕地說起來,言辭間少不得夸自己善良淳樸,樂于助人。
就差給自己臉上貼倆字:好人!
對此,凌越只當笑話聽。
她可沒忘記當初在沙漠里,初見時某人是如何撒潑打滾地碰瓷,害她損失了五塊錢。
之后在古潼京的沙漠里,某人又是如何坑了她十塊錢,才告知她一些關于無邪的無足輕重的信息。
冷不丁想起這個,凌越突然覺得不能就這么便宜了他。
忽地抬手點了黑眼鏡的穴。
還在說話的黑眼鏡頓時定在了那里,保持著雙手往后撐著,身體微微后仰,側頭看著她的姿勢。
凌越抿唇一笑,眼神里滿是不懷好意。
黑眼鏡發現自己還能說話,便夾著嗓子“嚶嚶”兩聲:“小阿越,你是不是要對瞎子做壞壞的事啊~”
他自然知道凌越不可能真對他做什么。
然而凌越卻點了頭,說:“我要打劫你。”
黑眼鏡左邊的眉毛一挑,自帶一股風流不羈:“劫財還是劫色啊?”
凌越已經側身,去翻他進來后脫下丟在沙發上的外套。
明擺著是要劫財。
黑眼鏡還有點兒小遺憾:“劫財劫到我頭上,你算是找錯人了,瞎子窮得只剩老婆本兒了。小阿越,你要是搶了瞎子的老婆本兒,可得賠我一個老婆。”
凌越只當他不正經地瞎侃,一個標點符號都不會信。
不過還是樂得配合他的獨角戲:“你也太沒出息了,娶老婆還需要存這么久的錢。我勸你干脆別娶了,要不然娶回家也是讓人跟著你吃苦受罪。”
黑眼鏡心說,真娶到手了,那肯定不會讓你吃苦受罪啊。
這話當然不敢真說出來,怕挨揍。
只能哼哼唧唧心疼自己的錢:“小阿越,你就可憐可憐瞎子吧,要不然你就劫色,快來吧小阿越,我已經準備好了!”
聽得凌越用他的錢包拍了他一嘴巴子。
晃了晃手里的十五塊錢,凌越說:“這是你該還我的。”
黑眼鏡不明所以,不過看她大費周章的打劫,居然只從他錢包里掏了十五塊錢,不由覺得好笑。
再看她一副揚眉吐氣的樣子,更覺可愛。
想親。
高聳的喉結滾動了幾個來回,黑眼鏡壓下心中的悸動,無奈一笑:“好吧,既然你搶劫完畢,能不能放開人質?”
這點穴的功夫也太好使了。
被松開后,黑眼鏡坐起來舒展了一下肩背,好奇道:“你這一手到底是什么原理?我能學嗎?”
凌越想了想,“可以學,得交學費。”
她就是故意這么一說。
倒沒想到黑眼鏡居然特別大方地直接把錢包給了她,讓她要多少學費自己拿。
凌越狐疑地看他。
懷疑他有陰謀。</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