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是聽了凌越的話,張麒麟決定和呉邪說清楚。
難受得跑去外面吹了半個多小時冷風,回來后就開始打噴嚏流鼻涕的呉邪懵了。
一路都對他持無視態度的張麒麟,忽然表現出要跟他談一談的意思。
剛才的半個小時里發生了什么特別的事嗎?!
不過張麒麟愿意說話,那肯定是再好不過的。
呉邪趕緊跟著張麒麟進了房間。
這里的房間都是兩人間,為的是在房間不夠的時候還能安排驢友拼一下房。
房間的空間不算大,放了兩張單人床后,只有靠窗的位置擺了個小茶幾和兩個單人沙發。
張麒麟默默在其中一張沙發上落座,看著呉邪捂住口鼻又狠狠打了個噴嚏,一雙泛著血絲的眼睛卻執拗地盯著他。
張麒麟嘆了口氣。
這對呉邪來說,絕對是非常驚訝的。
想想看,悶油瓶居然也會嘆氣!
不知道怎么的,呉邪居然有種驕傲與羞愧并存的心情油然而生。
難道是他的存在,讓張麒麟感到了煩惱?
如果連張麒麟這樣性子的人都覺得他煩人了,那凌越是不是也……
不能想,一想,就更心酸了。
呉邪吸了吸鼻子,坐下,看著張麒麟,問他:“你和阿越他們到底要去做什么?連說都不能跟我說嗎?”
張麒麟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道:“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
呉邪心里騰地升起一股惱火,聲音都大了不少:“那你覺得我應該知道什么事?你們都覺得我就該像個傻子一樣什么都不知道,然后被人耍得團團轉?!”
他認為他早就已經被這些事糾纏在其中了,偏偏知道所有事的人依舊認為他還可以置身事外,繼續回去過他原來的日子。
張麒麟皺眉,沉默地注視著他。
這是這幾天里,張麒麟第一次將沉默的目光投向了他。
呉邪甚至不能確定對方目光的焦點是不是自己,就也盯著張麒麟看。
等到確定張麒麟的目光就是在看自己后,呉邪心里那股火滋溜一下就滅了,居然還有了點忐忑,“我身上出什么問題了嗎?”
呉邪問了好幾遍,張麒麟都沒有反應。
呉邪琢磨著這人平時就不是特別正常,現在這樣,人家的思維和想法,肯定也是自己無法理解的。
所以別慌!
如此哄好了自己,呉邪偷偷咽了口唾沫,想著該怎么打破這種奇怪的氛圍。
就在這時,張麒麟忽然問他要了根煙。
盡管呉邪心里嘀咕,還是給他掏了支煙。
本以為他又要像以前一樣直接嚼了,卻不想張麒麟掏出打火機,微微低頭垂眸,松松地叼著煙,就這么點燃了。
這是呉邪第一次看見他抽煙,還挺驚訝的。
不過張麒麟也只在點煙的時候吸了一口,還是很快就把煙吐出來的那種,完全就是一種形式主義。
但呉邪看他的架勢,就知道這哥們兒是真的會抽煙。
只是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好像是在努力讓煙的味道不沾染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