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幾分鐘,試探著小聲喊:“張麒麟。”
這次張麒麟似乎打定主意不為所動,沒任何反應。
但是等凌越放松警惕,把虛掩在唇畔的手放下來時,張麒麟忽然低頭一啄。
凌越:“?!”
張麒麟笑出了聲。
這是凌越第一次聽見他笑出聲,聲音意外的清朗,一時看著他明顯透著愉悅的笑愣住了。
也不知是故意還是巧合,此時兩人正好在半山腰一棵大樹旁。
張麒麟把她放下來,在她反應過來之前,按著她肩膀將她困在自己和大樹之間。
右手勾著她的腰,按她肩膀的左手順勢滑到她后腦勺,托住她的腦袋,低頭深深地吻了下去。
他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有朝一日,會這樣沉迷于另一個人的氣息。
他想掠奪她身上更多的無處可尋的淺淺幽香,也想讓她身上沾染更多自己的氣息。
這真是一個奇怪的行為和心理。
但張麒麟決定不去過多深究、思考。
因為他想要的,只有凌越。
一吻過后,張麒麟再次抱著凌越往山下走。
凌越不是很真誠地晃了一下自己的腳:“我可以自己走。”
張麒麟確實非常真誠地說:“我想抱你。”
凌越用手撓了撓他的下巴——不敢摸他喉結了——突然說:“張麒麟,你剛才說了好多話,是一年攢下來的嗎?”
張麒麟忍不住抿唇淺笑,低頭又親昵地用自己的鼻子去蹭她的鼻尖,溫熱的唇也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唇角。
被凌越無情地拍開了。
張麒麟嘆了口氣,說:“我想對你說很多話。”
凌越歪頭靠在他鎖骨邊,看著他衣領邊沿露出的青黑色紋身:“上次你說你阿媽的事,都沒有說你想的這些,原來你也會思考自己的內心嗎?”
張麒麟說:“我可以有的屬于自己的思考很少,這件事是我唯一能反復思考的。”
凌越感覺自己的心,被什么輕輕地撞了一下。
她覺得自己應該轉移話題:“你以后,會思考和我有關的事嗎?”
凌越其實有點想問他平時發呆,走神的時候,究竟都在想些什么。
不過今晚還是算了,好像不太適合繼續那個話題。
張麒麟沒有猶豫:“會。”
他忽然想到網上流傳很廣的段子(胖子科普過),關于母親和妻子同時掉進水里,到底先救誰的問題。
他頓覺有點為難。
如果凌越問,以后思考和她有關的事更多,還是思考和阿媽有關的事更多,他該怎么回答?
好在凌越目前還不知道有這個世紀難題,也沒有繼續故意為難或逗他的想法,無所事事地靠在他身上,抬眸看今晚的夜色。
現在大概已經很晚了,月亮已經挪到了頭頂,不知道那個人咽氣了沒有。
想到就隨口問了:“竹林里那個人怎么處理?”
張麒麟心不在焉,思考問題中:“有人會處理。”
凌越只當他是說無邪他們,沒有多問。
無邪和胖子都是混江湖的,處理這種事,應該有經驗。
她不知道真正負責處理沙場老板的人,比無邪和胖子更有經驗。
家族傳承,匠心精神,百年老字號,品質有保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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