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到底是什么東西?”宋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能殺人的藤蔓,即便是其他的絞殺藤,也絕對沒有這么奇怪的。
精得跟人一樣。
黑瞎子說:“馬來西亞人把它稱為樹影里的鬼手,暴雨過后,它們就會出現。”
說完話,黑瞎子忽然感覺哪里不對勁。
他立刻警覺起來,掃視一眼,只看到顧子卿抱著一個背包,眼巴巴站在旁邊看著他。
黑瞎子臉一黑:“阿越呢?”
顧子卿示意了一下自己懷里的包:“凌越說她先追過去,她還說她相信你可以保護好你自己和我。”
黑瞎子抬手一拍腦門兒,也沒心情忽悠這群人了,趕緊就往九頭蛇柏退走的方向追了過去。
早該知道的,小阿越的無組織無紀律,絕對和啞巴張不相上下。
也不知道他們倆之前一起跑了那么多地方,究竟是怎么找到彼此的。
也就一轉眼的功夫沒注意,人又跑沒影兒了!
隊里的兩位高手一前一后都跑了,其他人面面相覷。
黃老板看了一眼gps導航,果斷道:“追!”
至于顧子卿,早就在黑瞎子跑的時候跟著也跑了。
且說凌越追著九頭蛇柏退走的方向,一路來到一處斷崖。
用掛在手腕上的手電筒往下一照,發現也就十幾米高,抽出墨竹,直接跳了下去。
在即將落地的時候,墨竹在墻上一點,凌越旋身斜飛出數米,落地無聲。
樹根,凌越打著手電筒環顧四周,找到一個方向,在某處留下記號,繼續深入。
一路上凌越看到了很多骸骨,骸骨上已經長滿了青苔,看來是很久以前有人找到過這里。
只是不知道這些人來這里,究竟是何目的。
想到這個世界的盜墓工作者似乎有些人喜歡寫工作日志,凌越停下來,用墨竹翻揀骸骨堆里的東西,果然在一個破舊朽爛的挎包里發現了一個筆記本。
筆記本已經泡得發黃腐朽,凌越戴上冰蠶手套后,才將之拿出來,小心翻開。
里面是日文。
這段時間凌越除了病愈后深入研究九門、相關歷史、古籍雜記之類的資料,養病不適合用腦子的時候,也在學習本世界常用的幾種外國語言。
算不得精通,很多還無法書寫,但聽、說、看,已經基本沒有問題。
這是一個二戰時期留守在附近的日本軍官留下的手札,率先掉出來的是一張照片。
凌越掃了一眼,就暫且放在旁邊,專心閱讀手札內容。
前面一部分,都是記錄他所在的聯隊清剿了多少本土反抗軍,他自己又在殺人比賽中暫獲了多少顆腦袋,或是對自己沒能比過某某某而生出遺憾。
這種把殺人當游戲的心理,讓凌越心里生出厭煩,因為曾經山谷里那些瘋魔的怪物,就是這種人。
略過這部分內容后,凌越終于找到了可能與此地相關的內容。
[1944年3月16日
暴雨,又是暴雨,這該死的暴雨,這時候,故鄉的空氣里都應該充盈著櫻花的香甜……今日……叢林里,我們發現了……古跡……]
很多內容都已經看不清。
凌越只能勉強猜測大概內容,應該是日本聯隊發現了這個遺跡的存在,并開始對這里投來了關注。
手札的紙張很多都粘在了一起,凌越小心地將之翻到下一頁。
[1944年……日
我們今天準備去……古跡……發現了美國大兵……挖掘出了……佛……很奇怪……消失了……長官進去后,帶出一個鎏金佛塔……小……樹影里的鬼手……傷亡慘重……]
所以,最先對這個古跡進行挖掘的,應該是美國人,但是因為九頭蛇柏,這些人全部失蹤。躲在不遠處看了全部過程的日軍小隊不明所以,上前查看,長官獨自進了遺跡,過了片刻,帶出去一個鎏金佛塔。
想到什么,凌越重新把剛才丟在旁邊的照片拿起來。
對著手電光一看,果然在上面看見了一個穿軍官制服的人,五官和黃老板有幾分相似。
手札后面就沒有內容了。
手札主人的尸骸既然在這里,大概后續就是,軍官帶出了鎏金佛塔后,有了某種發現。
又或者單純只是貪心作祟,決定再派人過來,深入古跡,挖掘更多有價值的文物。</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