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說她在水底龍王廟里壁畫上看見了長著幾個耳朵的人,那是他們當成了什么奇人異士。
現在想來,那多耳人,很可能就是南海國的一個等級地位比較高的人。
是這個人組織了百姓進行修建工程。
如此就說得通了。
想到張麒麟經常在山里跑,無邪其實挺想問問他,究竟在山里發現了什么,又都做了些什么。
可想來對方也不會告訴他們。
無邪也就不問了。
下意識又看了眼后視鏡,無邪和凌越的視線在鏡子里對上,無邪心中一動,有了點想法。
正待細細琢磨這個想法,車窗外另一條車道上,一輛吉普車幾乎是貼著他們的悍馬超了他們的車,還有手從車窗里伸出來,沖他們擺手,示意他們靠邊停車。
這丫的誰啊?如此囂張,不知道他心里正憋著酸火嗎?
先瞇著眼看了下車牌。
本地的。
這事兒,他無邪搞了!
一分鐘后。
無邪承認自己剛才讓胖子靠邊停車準備抄家伙搞事的聲音太大太囂張了。
“二叔,您怎么來了?旅游啊?旅游好,這邊空氣好,風景好,還溫暖!”無邪硬著頭皮作為他們一家四口的代表,上前對黑惡勢力吳二白遞上了笑臉。
無論經歷了多少事,無邪還是特別慫他二叔。
可這次經歷的事,又讓他不得不開始琢磨他二叔在這次的“套”里,究竟扮演了怎樣的角色。
他二叔親自出現在這里,無邪不相信單純就是攔車不準他去南海王墓。
吳二白沒下車,就坐在吉普車的后排,隔著窗戶,看趴在自己窗邊的無邪,眼神有些復雜:“開得挺快的,準備去哪兒?”
無邪嬉笑著說:“不快,就閑得沒事到處瞎溜達。”
吳二白“呵呵”一笑,壓迫感頓時撲面而來:“不快?我都攆一路了,差點沒追上。”
他伸頭看了看無邪的鞋子,又看看他的手,聞了聞,瞇起眼睛,像只鸛一樣對胖子喊:“你們上車,在前面走!”
無邪眼巴巴看著胖子頭也不回地躥上了車,就把他丟這兒了。
胖子回了車上,一邊發動車,一邊跟凌越和張麒麟說:“肯定是金丸堂那孫子出賣咱們!記恨我們不帶他玩兒!”
凌越也正趴在車窗上,往旁邊看吳二白他們。
對上吳二白的視線時,對方還沖凌越微笑頷首。
凌越想了想,也回了一個笑,連帶一個比較年輕化的擺手打招呼姿勢。
無邪被吳二白叫上了車。
一上去,吳二白就嫌棄道:“一身泥巴味,你就是這么跟人凌越相處的?”
怪不得一直追不到人。
無邪扯著衣襟低頭聞了聞,“那肯定不是,而且凌越才不會因為這個嫌棄我。”
吳二白“嘖”了一聲,一臉沒眼看他的表情。
嫌棄完了,還不得不捏著鼻子繼續問:“你小鬼還挺精的,知道換車,要不是我眼線多,還真讓你給跑了,這么謹慎,又準備下哪個墓?”
無邪裝傻充愣:“下什么墓?我們早就金盆洗手不干了,二叔,你忘了?我在雨村都準備開春種地插秧了,到時候請你和奶奶過來看十里稻浪。”
吳二白就看著他。
一臉“你吹,你繼續吹”的神色。
無邪也說不下去了,知道二叔這么問已經算給他面子了,只能說:“不算下地,就是找點東西。”
吳二白臉色陰沉下來:“你見到老三了?”
無邪有理由懷疑如果自己點頭,他二叔能立馬召集人手,直接去砍了他三叔。
回來的時候順便把他也當柴劈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