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枚鈴鐺,也給了凌越啟發。
特別是后來西王母以意識的形態出現,試圖奪取她的軀體。
凌越懷疑這枚鏤空青鳥青銅鈴,本身發出的鈴聲,就是耳朵聽不見的。
直接作用于一個人的精神意識層面。
但如何觸發,又成了一個問題。
利用自己的血去觸發它,是凌越整理自己目前得知的大量與西王母、張家、終極、青銅門有關的信息和線索后,由此得出的猜想。
遭遇過數次類似“靈魂離體”的經歷,凌越猜測自己的精神意識,和其他人相比,或許已經有了某種無法言說的特殊性。
隨之延伸到身體上的,最應該出現特殊性的,就是血。
一如在柬埔寨時,九頭蛇柏始終躲著她。
凌越看了看雙眼失焦的劉喪,猶豫了幾秒鐘,還是選擇走向同樣被定向致幻控制住的人面怪魚。
失去意識的劉喪并不知道,因為十幾條心臟、呼吸都與人非常雷同的怪魚,他僥幸躲過了怎樣的迫害。
在剖了一只怪魚,確定連死亡的疼痛都無法讓它們自行掙開搜魂鈴的定向致幻控制后,凌越給剩下的怪魚制造了一個定向致幻場景。
至于劉喪,不想拖著他的凌越直接給他制造了不斷奔跑和游泳的馬拉松式致幻效果。
作用于精神意識層面的“催眠”就是不一樣,中招的劉喪完全沒有之前體力不濟的樣子,一副潛能被激發的樣子。
除了速度慢點,續航能力直接拉滿。
就是可能等他醒來后,需要多花點時間去恢復過度透支的體能。
怪物丑歸丑,做臨時坐騎還是可以的,很平穩。
就是直接坐在它們身上,它們的丑態讓凌越感到有些膈應。
好在有劉喪在。
她直接把劉喪當人肉墊子使了。
反正除了她,也沒人會知道。
就這樣順著這條通道一直往前游,陸續又通過了幾處水池。
不過這些水池基本都荒廢了,沒有再看見類似蜃、人面怪魚這樣的“寵物”。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怪魚生活的水池明明也是海水,可隨著遠離那個水池,怪魚陸續出現了不適應的癥狀。
起先是魚鱗脫落,皮肉里長出古怪的寄生貝,然后很快就一條條死去。
凌越早就在它們出現奇怪征兆時遠離了它們,等它們都死去,身上的寄生貝從體內鉆出來。
攀爬在它們的尸體上,發出啪嗒啪嗒類似很多人在不停走動的奇怪聲音時。
凌越頓時明白為什么之前劉喪說聽到了腳步聲。
帶著深陷“馬拉松”狀態的劉喪又沿著通道或游,連續不斷地又走了四五個小時后。
在甬道消失,巖壁上全是蜂窩似的無數孔洞時,凌越才晃了晃青銅鈴。
劉喪很快恢復了意識。
他有些迷茫地看了看四周,感覺身體非常疲倦,連說話的力氣都要沒有了:“剛才我累暈了嗎?”
凌越神色凝重地問:“你還記得之前發生的事嗎?”
劉喪只以為他剛才短暫的昏迷有什么不對勁的地方,沒有懷疑地說:“我只記得我們被人皮甬追上了,不停逃跑,難道剛才還發生了什么事?”
凌越一副諱莫如深的模樣,并沒有多作解釋,而是轉頭看向前方的無數洞穴,問:“這里真的可以走出去嗎?”
劉喪立刻被轉移了注意力,勉強用軟面條似的手臂舉起口哨,吹了一陣,然后露出驚喜的神色:“這些洞穴有通向外面的出口!”
出口肯定不是之前跟吳二爺他們約好的那里,但只要能出去,劉喪就心滿意足了。
他是一刻也不想再在這里多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