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總肋骨斷了,人已經送醫院了。
無邪憋得斷了呼吸,經過急救后恢復了過來。
不過那位疑似無邪粉絲的小姑娘擔心無邪情況不好,第一時間就在各種群里搖人。
這才來了這么一大堆人。
不等無邪說什么,原本還在凌越旁邊的吳二白忽然幾個跨步走過去,一耳光給無邪臉上扇了過去。
下手很重,打得無邪眼前一黑,差點就又暈過去了。
被胖子趕緊扶住。
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吳二爺如此大動干戈地發火,在場的人都驚住了。
就聽吳二白道:“在場的人都聽著,還想在這行混的,還想你們小三爺能活著的,念他一句好,以后就不準幫他查任何事。否則他要是因為你們幫他死了,我找你們麻煩。”
語氣并不激烈,甚至很平靜。
可在場的沒人敢不當回事。
凌越下意識先掃了一眼在場所有人的反應,卻被張麒麟擋了一下,捏了捏她垂在身側的手。
其實除了最開始覺得有點奇怪的那個伙計,這幾次凌越都沒能從吳家伙計里察覺到有什么端倪。
可吳二白的反應卻處處透著一股微妙的異常。
一群人就在店鋪外的街邊上坐著吃了頓外賣,吳二白讓其他人先散了,轉頭要給無邪安排去十一倉看東西的活。
“一個月三千五。”吳二白抬眸看了無邪一眼,說了工資。
無邪揉了揉還在發痛發麻的臉頰,吐槽到:“現在實習生工資都比這高。”
轉而又道:“給個車補,我車費油。”
吳二白沒搭理他,直接看了旁邊的貳京一眼。
貳京就拿出個計算機給他算賬,“小三爺,每個月的油票到我這里報。”
至于車補,貳京表示沒這個先例。
不行。
無邪還在爭取:“那給個戀愛補貼?”
吳二白都給他這說辭整笑了,回頭去看凌越。
凌越在門口往外看丟在街上晾著的油紙塑料薄膜一樣的女人皮甬,看還不夠,又走出去,蹲在那里用手摸了摸,聞手指。
張麒麟就守在她旁邊。
吳二白嘆氣,說:“你要真能戀愛,我每個月直接把補貼打你對象那里。”
無邪:“……”
這話怎么說呢。
他自己覺得自己現在這狀態,確實是在戀愛啊。
雖然這個戀愛模式,好像跟通俗意義上的不太一樣。
他對象不過就是在外面多了一個男朋友,三個人的愛情,怎么就不算談戀愛了?
想歸想,無邪不敢真這樣跟他二叔說。
要不然,他二叔要么想辦法弄死悶油瓶,要么想辦法弄死他。
無邪就這么成了月薪三千五的倉庫管理員。
無邪捏著一根一次性筷子走出去,也捅咕了一下女人皮甬,上面有幾道大口子,應該是白浩天救他們的時候割的。
有段時間沒見的坎肩走過來,也蹲那兒,“放心吧,死得透透的。”
無邪現在還有些搞不懂這女人皮甬忽然活過來的原理。
坎肩說:“哈總手上不知道怎么弄了道傷口,血涂到人皮上了,這東西沾上人血就活了。”
凌越好奇:“它算是邪祟還是特殊生物?”
坎肩頂了頂臉上算命先生似的小圓黑眼鏡,一臉深沉地說:“兩樣都算,是一種蟲子的皮被炮制,做成了邪祟。”
凌越的注意力就放到他那副眼鏡上了,問他怎么忽然戴上眼鏡了。
說起這個,坎肩還有點兒不好意思地看了看旁邊的無邪,“老板上次寫信給我說我可以把自己的聰明表現出來了,凌小姐,你看我這樣是不是聰明多了?”
凌越才想起來年前無邪為了省錢,在坎肩生日的時候送了封信代替禮物。
她看了無邪一眼,眼神里的意思是:看看你造的孽。
無邪咳嗽兩聲,站起身,義正言辭地說:“我明天就要去上班了,現在得回去早點休息。”
說完就轉身進了屋,去找吳二白打招呼。</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