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它根本就可以是“皇帝的新裝”——介于有和無之間。
人真被他搞死了,那對他們而言,這個局就是不存在的。
他們順利活下來了,這個局就可以是存在的。
真挺讓人無語的。
但又不得不佩服吳二白對這場局里每個人的人性的利用。
這是一場“沒有任何理論支持的可能性,卻讓參與者的直覺一點點傾斜”的暗局。
更重要的是,這種介乎于“有或無”的布局,能讓參與者即便匯聚一堂,也沒辦法明明白白地溝通。
——明天的人無法說出來,因為沒有理論依據,也不知道其他人負責的是什么,只能領悟到自己該做什么。
他們每一個人對彼此的底細都是無法肯定的。
如此一來,哪怕有人混了進來,也無法獲得更多關于這場布局的線索和計劃。
也就是現在這里只有他們三個人,而他們三人就恰好對彼此絕對信任。
這才有了這場還算明確肯定的對話。
但其實凌越依舊無法明確黑瞎子和張麒麟分別負責什么。
就像他們也一定不清楚她應該負責什么。
越想越覺得頭大的凌越呼出一口氣,暗道果然還是跟簡單質樸的人一起玩更輕松。
吳二白不愧是無邪的二叔,比當初沙漠里的無邪還要難搞無數倍,突然慶幸當初她遇到的是無邪了。
恰好無邪還是個……
想了想該怎么形容。
凌越心里暗暗補充:戀愛腦。
凌越覺得自己多少應該珍惜一下無邪的戀愛腦,希望他以后年紀大了,變成他二叔那樣的人,也不要把這份心眼子用到她身上。
不然凌越擔心自己會忍不住一棍子捅死他。
“所以是有人脅迫了他,目的是什么?”凌越思索,“殺死無邪身邊的我們?”
黑瞎子一邊脫鞋,一邊晃著腳丫說:“錯,我們只是第一批被弄死的,后面還會有更多人被弄進來送死。”
凌越看他那樣兒,自己也開始脫鞋子。
然后烘干了頭發和衣服。
黑瞎子羨慕極了,然后就發現凌越居然幫張麒麟也烘干了衣服和頭發。
黑瞎子:“……”
“小阿越,你記不記得十年前你在內蒙的一個小鎮上,當時你跟瞎子說過什么來著?”黑瞎子若有所指。
凌越很干脆:“不記得了。”
頭都沒抬地把鞋子擺在篝火邊上,然后盤腿坐在那里,開始清點自己身上還有那些物資。
張麒麟也脫了鞋子,光著腳起身,把篝火分了一部分出去,開始烘烤這里的地面。
按照現在的情況,他們還要在這里停留一段時間。
這里的第二層房間很潮濕,因為地板房間一個角落漫上來的地下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