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越需要保存體力。
或許,到了
無邪還在說:“亡夫不行,那就愛人,知己,男友,這些前綴都可以……”
凌越:“……”
給了張鈤山一個眼神。
早就想動手的張鈤山果斷在無邪脖頸上一按。
還想盡量為自己墓碑前綴努努力,爭取一下的無邪眼前一黑,倒頭就睡。
黑瞎子一手環胸,一手撐在下巴上,手掌擋著嘴巴,看無邪終于挨收拾了,他咳嗽兩聲,假裝自己沒偷笑:“走吧,時間應該不多了。”
張麒麟已經從凌越把無邪交給別人這個舉動上感受到了什么,安靜地點點頭,帶頭繼續往下走。
胖子拖著焦老板跟著,因為是往下走的臺階,每走一步,焦老板就要硬磕一次,到了臺階比較窄的位置,他甚至差點直接滾下去。
如此再三,之前被解雨辰一腳踢暈的焦老板哪怕是頭豬,也該被折騰醒了。
最初他還有心掙扎,不過在發現這一行人里全是凌越那邊的人,他們目前也沒有要宰了他的意思,前行的方向還是他自己的目的地。
焦老板就暫且放棄了掙扎。
不過這種“放棄”只是短暫的,因為他很快就發現這些人,是真不把他當人整!
在被胖子當球滾下去一層,磕了個鼻青臉腫后,焦老板“唔唔”出聲,嘗試著想要爭取到一點身為“人的”權利。
胖子也是個損的,一邊把人繼續往石梯下滾,一邊說:“喲,焦老板,您可終于睡醒了,這是剛睡醒,尿急了?”
焦老板:“唔唔!唔!”
胖子仿佛聽懂了他的意思,嘖嘖搖頭:“萬惡的資本家,連撒尿都要人伺候,我們國內可不興這一套,壓迫偉大的勞動人民,是要被革掉小命的,胖爺我現在就代表世界勞動人民,來懲罰你!”
說完,一腳把人給踢了下去。
咚咚聲中。
焦老板率先滾到下一層。
人就沒聲兒了。
凌越咳嗽一聲:“胖子,別弄死了,還有用。”
胖子“哦”了一聲,趕緊追下去看人死沒死。
還好只是撞暈了。
胖子也不敢繼續折騰了,老老實實把人扛著走。
如此又接連下去了十幾層,每一層都比上面一層更高,更大。
連續不斷地在黑暗中往下走了大概四五個小時,手電筒都從三支,節儉到只開一支了。
到了新的一層,石梯幾乎和之前所有樓層的一模一樣。
到處都是黑暗的,只有一束光作為指引照明,如此反復下臺階,沒有遭遇什么意外狀況。
但這一層,走了七個多小時,居然都還沒看到底。
黑瞎子說:“這一層的情況有點不對勁,高度都要超過上面幾十層的總和了。”
解雨辰道:“這座塔不可能真的按照量劫單位去造,中間應該會有象征性的空間指代幾個單位量。”
張鈤山習慣性地把解雨辰的話重復了一遍。
最初的時候,胖子和黑瞎子,張麒麟還會覺得張鈤山這個舉動有點奇怪。
等解雨辰解釋了一下,他們才明白過來。
原來他們眼中真實存在的解雨辰,在凌越的感知里,是不存在的。
看來他們不在地面上的那段時間里,發生了很多事。
只是現在不是詳談的時候。
在最后一支手電筒徹底暗淡下來時,張麒麟讓所有人在這里原地休息。
他自己則走到氣喘吁吁的胖子身邊,把焦老板嘴里塞著的手套抽了出來,垂眸看了一眼,然后隨手丟掉。
他聲音平靜地對焦老板說到:“給你一個機會,把你知道的都說出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