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吳二白才說起這次的局究竟是怎么回事。
“一開始,我收到老三的信息,籌備的事單純就是把小邪誆去雷城。”吳二白坐在椅子上,神色有些疲倦。
去雷城的路上會有很多危險。
但憑著無邪的這群朋友,要進去其實也不會太艱難。
至于哄騙無邪的理由,不管是張麒麟他們這幾個生死之交的朋友,還是凌越這個讓他大侄子一把年紀了還愛得要死要活的意料之外的人。
都是不錯的理由。
誰知半路殺出兩方人馬。
一方是聽雷人。
一方則是夏溫和齊羽。
能叫吳二白忌憚,甚至被脅迫的勢力,自然是夏溫和齊羽。
焦老板雖然不知為何,雇傭到了汪家的出走派,可論及威脅,吳二白還真沒把人放在眼里。
吳二白略微沉吟,簡單說了一下齊羽和他們吳家的恩怨。
凌越也了解到了當年九門二代對“它”組織和汪家之間長達三代人的對抗。
所謂的“它”組織,其實并沒有具體的人物指代,“它”指從古至今,追求長生的權利高層。
吳二白說他也不知道“它”組織的前身是什么,甚至連“它”究竟是否真的已經徹底瓦解了也無法確定:“縱覽歷史,似乎每到一個權利集中的時間段,不知是巧合,還是有心人引導,總會出現一群追尋長生的權利高層。”
能走到這種地步的人,沒有人會是傻子。
既然能讓他們如此堅信世間有長生,甚至連死后都可以尋求成仙或復生的認知,那他們必定是親眼見識過某種證據。
吳二白皺眉道:“這些年我雖然沒有涉足這些事,但也在調查這些歷史,我發現這些歷史真相里,有蛛絲馬跡,可以看出人為左右的痕跡。”
這就涉及到張家了。
張麒麟和凌越心里都有了點猜想,不過面上還是默契地保持著冷靜淡漠的神色。
乍然一看,還真有點兒相似。
可見兩人都清楚在吳二白面前,時刻不能松懈。
哪怕順著吳二白的話演戲,心里希望吳二白就某一點多說幾句,也是不能做的。
應對吳二白這種人,最好的做法就是面無表情,毫無反應。
最好如木頭人一樣徹底入定,眼睫毛都不多眨動半下。
雖然不是故意,但確實會下意識去捕捉他人反應,窺探線索的吳二白:“……”
他就多余有下意識的反應。
此時此刻,他真的不是在對著兩根木頭自說自話嗎?
無語歸無語,該說的還是要繼續說。
畢竟這次確實對二人多有仰仗,吳二白也不能讓兩人吃虧,“探尋的過程中我也有一點個人思考,你們姑且當作參考。早在數百年前的汪家出現之前,就已經有了至少兩方勢力在看不見的地方進行對抗。一方是掩瞞世間異常之事。”
說到這里,吳二白看了張麒麟一眼,意思不言而喻:“一方則是推動異常之事浮出水面,特別是權貴階層面前,引導他們去探尋真相。”
由此,“它”組織頻頻出現,又頻頻被搗毀。
周而復始,未曾斷絕。
所以吳二白懷疑,“它”組織在數年前,因為某個時間節點的到來,而失去凝聚中心,化作散沙,殘留勢力被汪家接手。
吳三醒他們這群參與對抗的民間勢力認為“它”終于被摧毀,實則只是又一段歷史的重演。
或許在將來,“它”會如歷史上無數次那樣,再度出現。
不過這一點,秉持著能活多久,就管多久事的人生原則的吳二白并不愿意多去思索。
現在提及這件事,一是作為一種信息報酬,支付給張麒麟和凌越。
二是做一個前期提要。
畢竟齊羽就是這件事的參與者之一,齊羽身上發生的事,也與此有關。</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