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謂好事多磨。
在第五次被甩飛出去后,凌越掌握了足夠的經驗,踩著巖壁和落石,再次跳上了墨螭后脖頸處裝飾性大于實用性的小翅膀上。
與它抻直了少說有六七十米長,比之二十幾層樓還要高的身軀相比,它的腦袋就顯得有些小得畸形了。
偏偏腦袋
跟黑不溜起的大泥鰍后脖頸扎了個蝴蝶結似的。
凌越沒心思去想它到底是什么生物,一心一意盯著這條大長條額頭上的好似天上圓月的白玉盤。
白玉盤大概只有大長條背脊上一塊鱗片那般大,雕琢上精細的紋路圖案,顯而易見是人工產物。
不知究竟是什么人給這條大蛇鑲嵌在額頭的。
經過幾次交手,大蛇也知道爬在自己身上的那個兩腳生物是在覬覦自己額頭上的白玉盤,怒火更甚,拍打著小翅膀扭頭就是一口腥臭的灼熱的鼻息噴了過來。
帶著陣陣墨綠色的毒霧。
毒霧腐蝕性極強,凌越熟練地往它小翅膀
過了幾息,毒霧散了她又鉆出來,算著它再要噴毒霧,需得等多久之后。
然后踩著它的后脖頸開始往頭頂爬。
有時候塊頭太大了也是一種煩惱,無論是翻滾、撞頭,還是噴毒、展鱗,都沒辦法甩開凌越的糾纏。
大蛇預感不妙,翻滾了一下身軀,感受到僵硬的軀體已經恢復得差不多了。
再不肯耽誤半分鐘,盤繞著石柱往一個方向猛然一沖!
已經爬到大蛇頭頂的凌越就感受到腳下不穩,眼看大蛇頭頂馬上就要撞上巖壁,白玉盤又近在咫尺。
已經被極致的渴望折磨到忍耐極限的凌越不肯半途而廢,身體快過大腦,一個揉身飛撲,手觸碰到白玉盤的瞬間十指深深地摳了進去!
伴隨著她手上屬于自己的血浸染在白玉盤上,原本鑲嵌得堅固無比的白玉盤竟然顫抖著自己脫落了下來。
這比凌越想象的還要順利!
凌越心頭一喜,將之摳下來后不管不顧的翻身一個毫無章法的側身打滾。
順著大蛇的吻部就直接滾落到了空中。
徹底撞開巨人石像頭顱,讓自己腦袋鉆了出去的大蛇感覺不對勁。
頭頂好像涼涼的,少了什么?
大蛇甩了甩腦袋,哞叫一聲,轉身又鉆回了斷頭巨人石像之中。
循著白玉盤的氣息就是褲褲一頓追!
且說凌越在大蛇頭頂真·摸滾爬摳的時候,張麒麟也很快順著石柱爬到了頂部。
剛攀著邊沿翻上去,迎面就看見黑瞎子甩出打空了彈匣的槍,打散了一個張牙舞爪的黑色霧胎。
然而打散了一個,半空中還有好幾個,先前散開的那個也很快重新聚攏成胎兒的模樣,趁機撲到了黑瞎子腿上,抱著就是一頓啃。
森白鋒利的牙齒一咬就是一塊血肉,絲毫看不出它究竟是虛體還是實體!
見此情景,張麒麟卻未第一時間過去幫忙,反而轉頭將目光投向了一旁凸起的供奉臺上一個黑色的石胎。
石胎五官俱全,手足俱在,形態已經非常逼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