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邪他們四個人的飯局也沒持續多久。
沒到半個小時,四個人就都過來了。
再過了一會兒,無邪的三個學弟學妹也找了過來。
等外面的食客都散得差不多了,幾人又出去幫著一塊兒收拾,完了就一群人都在小花園里里外外扎了堆。
該找凳子的自己找凳子,或者干脆就近尋個石頭墩子或坐或靠。
凌越瞧著,就連陳國良都端著杯熱茶過來了,和林六人一起坐在邊上默不作聲,偶爾看看討論藻井屋頂材料的眾人,偶爾看看外面的竹林。
也不知道是在聽大家說話,還是在發呆出神。
楊奶奶閑不住,一會兒聽大家說話,一會兒又起身去給眾人找來些吃的喝的,還切了冰鎮過的西瓜哈密瓜。
單獨給凌越切了個果盤。
楊好就在凌越旁邊,小聲說著自己最近的訓練,又說自己對未來的短期規劃。
凌越偶爾回應一句,思考著最近是否要給他安排個特項專訓。
既然想和黎蔟,蘇皖一起做民間救援工作,對各種特殊環境就必須有足夠的應對能力。
不僅是精神上的,身體上的也需要針對訓練。
張麒麟也在旁邊聽著,看起來對楊好的學習進度還挺關注的。
凌越知道楊好在身手上有張家人的訓練影子,對此她并不介意。
作為非正統江湖人士,凌越沒有嚴格的門派之見,秉持的就是吸收百家之長,為己所用。
如果她沒有深厚的背景來歷作為依仗,這樣的行事風格,再加上她服“非我族類”的長相。
有一個算一個,早就被打成邪魔歪道了。
不過世界上并沒有“如果”。
凌越從不為假設的事多費心神。
熱鬧的夜談大會一直持續到了十一點左右,楊好早就帶著楊奶奶回去休息了。
作息時間很規律的陳國良和林六人也率先離場。
白天當牛馬的學弟學妹們打著哈欠蔫噠噠地走了,胖子和無邪把喜來眠的水電氣都檢查了一遍,門窗也關好。
五個人這才一起順著馬路慢悠悠地往村子里走。
其實喜來眠后面也有一條山路可以回村。
穿過喜來眠的庭院,從竹林路過,就可以抵達無邪正在修建的宅邸預留下來做庭院的空地。
宅邸后面就是后山,可以直通雨村的村屋。
不過這條山路并沒有專門規整出來,走起來稍微有些費勁,夜深人靜,蚊蟲蛇鼠都出來了,大家也不愿意去趟草叢。
鄉村公路不算特別開闊,他們六個人并排著走,基本上就把馬路占完了。
所幸這會兒也沒什么車,偶爾能聽見山里傳來的不知名的鳥叫聲,以及某個村民家的狗叫聲。
凌越走在中間,張麒麟和無邪跟她的左右護法一樣。
黑瞎子總愛故意去招惹張麒麟,對著人勾肩搭背的,偏偏還要歪頭越過張麒麟去和另一邊的凌越無邪解雨辰說話。
搞得張麒麟的眉頭皺了又皺,無邪很邪惡地和凌越解雨辰說悄悄話打賭,賭張麒麟會不會對黑瞎子動手。
可惜還不等凌越和解雨辰表態賭什么,黑瞎子就突然問無邪最近有沒有好好訓練:“作為一名很有師德的師父,瞎子我決定這幾天要對你進行不定時考察。”
說得挺文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