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覺醒來,已是傍晚。
雖然凌越有補氣血的藥,胖子還是燉了滋補的湯,端上桌的也全都是補血的菜。
吃過晚飯,總不能又接著睡覺。
四個人干脆就在院子里的躺椅上乘涼,閑聊。
凌越的這次意外,被嚇到的顯然不止無邪和張麒麟,就連胖子也一反常態,不再像以前那樣尊重凌越的個人沉默權。
再次問起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他還說:“妹子,胖哥知道你心里藏著很多事,那些事還特別重要,可你總要告訴我們一點什么,好讓我們心里有個底兒。”
說完了,胖子又接著道:“你是不知道,昨晚你那副樣子,直接把無邪都嚇得站不住腳了,小哥也都嚇得差點哭了。”
他可真是個端水大師,連公開造謠,都絕對不放過任何一個兄弟。
無邪仗著就自己的躺椅就挨著胖子,踹了他一腳。
卻也沒反駁,只是轉頭,伸手握住凌越搭在搖椅扶手上的手,拉到自己唇邊親了親。
胖子只當沒看見,借著無邪的一踹之力,舒服地享受起躺椅的搖晃。
張麒麟也沒看天發呆了,而是側頭看著凌越。
被兩人這么一左一右地盯著,想到兩人還要跟她擠著睡覺,凌越沒辦法,思索片刻,才斟酌著說到:“昨晚上我也是半夜被雷聲驚醒,忽然想到了白璽,就把它拿出來看看。”
無邪說:“看看不開燈?”
另一邊的張麒麟也默默跟了一句:“還拿匕首。”
凌越:“……”
胖子看他們倆擠兌得凌越一時說不出話來,忍不住嘎嘎地笑出鵝叫。
無邪頭也不回地又賞了他一腳。
凌越只好說:“是,當時我應該是有點感應,說不上來。就是突然想到以前我用血喚醒過白璽,所以想再試試。”
等了一會兒,發現她似乎是不準備繼續說了。
無邪咬了咬她的手指,以作懲罰:“不能說結果嗎?”
凌越指尖彈動了一下,看無邪握得緊,也沒繼續強行抽離。
她眼底也彌漫著困惑:“我聽到了心跳聲,一道心跳聲特別慢,不知道是不是……”
聽到這里,胖子忍不住驚呼了:“哎喲我去,那玩意兒還真活了嘿?!”
他從躺椅上坐了起來,撐著扶手扭頭對凌越他們三個人說:“不行,這東西要是真化作了精怪,那不是得吸妹子的精血和陽氣?”
一臉的凝重,看得出來他恨不得現在就去把白璽給消滅了。
這時張麒麟卻出了聲:“頻率很慢,兩三分鐘才跳一次?”
凌越驚訝回眸,雖沒問出口,意思卻到位了:你怎么知道?
無邪和胖子也看了過來。
張麒麟皺眉:“墨脫,蛇礦,你突然消失,我找到你的時候,你的心跳就是這樣的。”
凌越確實沒想到還有這回事:“所以那道心跳,也是我的?怪不得……”
無邪捏了捏她的手,讓即將陷入獨自沉思中的凌越回過神:“怪不得什么?”
這么重要的事,最好不要說話說一半!
凌越抿唇,“那道心跳聲最后和我的心跳聲融合到了一起。”
但這其實并不能真正確認它就是真實發生過的。
凌越說:“很多事我自己都無法確定。”
所以她才沒辦法說清楚。
一時間,四個人就都陷入了思考中。
胖子還一邊琢磨一邊各種腦洞大開:“你們說,會不會是阿越妹子的本體就是那塊白璽?妹子吸收天地靈氣日月精華,終于開了靈智投胎做人……”
“要不然,就是白璽修了邪道,想要奪舍妹子,結果妹子太過牛批,反過來吞噬了白璽的千年道行……”
“又或者是這樣的,有個壞人覬覦咱們家妹子的絕世容顏,求愛不成因愛成恨,于是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無邪聽得無語:“所以什么叫如此這般,這般如此?”
胖子撓撓下巴,黑黑笑:“急什么啊,胖爺不是還沒想好嗎?”
無邪就不理他了,自己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