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頭湊近了一些,“我也可以陪你熬夜。”
凌越不解,心說你一個總被人叫啞巴的人,還要熬夜陪我聊到凌晨?
直到張麒麟將呼吸壓到了她唇上,凌越才恍惚想起這家伙曾經到底有多沉迷于接吻這件事。
她的手被他按到了紋身游走騰現的肌肉上,凌越發現事情并不簡單。
帳幔搖曳間,凌越在想,這樣的老房子隔音效果怎么樣。
被張麒麟發現分了心,又被逮回去感受到了更激烈的沖擊,鬧得她一時沒了更多心神去想別的。
張師傅修床的手藝不錯,搖得再厲害,床都沒有吱嘎亂叫。
只有床柱上的玉鉤拍在床柱上,聲音有些讓人擔憂它會不會拍碎。
經過張麒麟以身作則的熬夜行為,凌越決定以后不隨便熬夜了。
準備在喜來眠隔壁開旅社的江西老頭被無邪的ufo嚇退了,連夜撤資。
第二天村支書就找上門,追著在刷牙的無邪一通勸說,最后把那塊地給了無邪,“如果不搞產業,你們就種點什么,反正不能空著。”
出門的時候,無邪看了一眼凌越已經不再纏繃帶的左手,又看了眼張麒麟,說:“我們有一塊水田了,你們說種點什么好?”
這可真是……
凌越和胖子都看向他們五個人里唯一擁有種地經驗的張麒麟。
張麒麟其實是不怎么管這些事的。
在雨村做的這些事,基本都是無邪一拍腦袋,想做,那他和胖子就跟著做了。
不過對上凌越的視線,張麒麟想了想,說:“去看看。”
頗有大家長的風范。
到了那塊地的田埂上,胖子把上面立的要蓋民宿的牌子踹得稀爛,抱到一邊準備待會兒帶回喜來眠燒火用。
這塊水田今年沒有耕種,荒了一年,已經長了不少雜草。
解雨辰和黑瞎子也溜噠著過來了,遠遠看見凌越他們,也走了過來。
得知這塊田要用來種東西,黑瞎子說:“不然直接種花?正好跟喜來眠搞個主題呼應。”
無邪看了看凌越,有點心動。
但比起種的花,凌越明顯更喜歡自由生長的野花。
解雨辰摸了摸下巴,說:“無邪,你給我種點蘿卜。”
這么開了個頭,黑瞎子說:“無邪,給我種青椒。”
胖子也有樣學樣:“天真,給我種大蔥。”
無邪無語:“你們怎么都讓我種?我是你們的專屬農夫嗎?”
況且他連一根小蔥都沒種過,要許愿也應該對著悶油瓶許愿好嗎?!
最后也沒決定好這塊田該種什么。
今天天氣不大好,月亮長毛后很快就會有雨天,就這會兒已經有雨滴開始稀稀拉拉地落下來了。
這塊地就在喜來眠隔壁,幾人干脆轉了進去,剛進大門,一只貓就從旁邊的綠植盆上跳了下來。
也不怕生,走到凌越腳下夾著聲音“喵喵”的叫。
凌越發現它脖子上多了個很可愛的貓爪小木牌。
蹲下來伸手,從貍花貓腦袋捋到了它尾巴尖,舒服得貍花貓昂起腦袋瞇著眼打起了呼嚕。
凌越順手捏起它脖子上的吊牌開了開。
上面刻著三個字:張小貓。
凌越抬頭看張麒麟:“看,你家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