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不等他替凌越開門,之前一直不吭聲的啞巴美人已經推開門車走了下來。
都到現在了,這個啞巴美人居然依舊眼神平靜,表情淡然,看向他的視線毫無畏懼惶恐。
那種身為上位者的強者氣場,讓大紅鼻子不自覺地往后退了一步,不安的直覺越發強烈:“你,你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我,我可以考慮……”不打其他主意。
不等他結結巴巴說完,凌越一個正蹬踹,蹬在他腹部,直接將熊一樣的大紅鼻子踢得飛出去數米。
這里位置偏僻,積雪已經堆積了厚厚一層。
大紅鼻子在地上以身作鏟,翻滾滑行了好遠。
凌越皺眉,暗道力度沒掌控好。
應該讓他原地跪下。
面上卻不限,一步步走向大紅鼻子。
大紅鼻子明白,自己是真遇到硬茬子了,只是一腳,肚子就痛得跟腸子斷掉了一樣,眼前直冒黑星。
面對凌越的步步逼近,大紅鼻子忍著劇痛,顫抖著手去摸懷里的槍。
恍惚的視線還在瞄準凌越的身形,卻是忽見凌越如鬼魅一樣驟然消失。
下一秒,他身后傳來一道標準得如同電影演員念臺詞的莫斯科腔調的俄語:“別開槍,吵到附近的居民不太好。”
聽起來明明應該帶著請求的語氣,在她說出來時,卻好似在命令他。
甚至對方都不用等他給出回應,就已經一腳踢斷了他的腕骨。
行走江湖,難免會遇到幾個地痞流氓,江湖毒瘤。
所以凌越處理起來也很有經驗。
這是一個心狠手辣的硬茬子。
在數次痛到暈厥又轉瞬痛醒,自己又毫無反抗余地的無奈絕望中,大紅鼻子重新認識自己在機場強行帶走的“小羊羔”。
“我要找一個人,如果你能幫助我,我將感激不盡。”一粒藥丸落入大紅鼻子的口中,入口的瞬間就化作一股苦澀的藥水滑入喉嚨。
凌越蹲在旁邊,對痛到蜷縮成大蝦干的大紅鼻子說。
想了想,她歪頭,看著大紅鼻子,很友善地詢問:“這是一種毒藥,一個小時后就會毒發,可能不夠你去醫院用西醫的方式研究出解毒方法。現成的解藥在我手里,不過你可能對華國的毒藥體系不太了解,需要我現在激發毒性,讓你感受一下毒發的癥狀嗎?”
對番邦之人就是這點比較麻煩。
因為他們對中原之事不甚了解,有時候還需要費些口舌解釋一下。
已經深刻了解到凌越手段有多可怕的大紅鼻子直接將毒藥和華國邪術劃上了等號。
一聽自己只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嚇得渾身肌肉都在抽搐:“我可以,我可以幫到你,真的!我們專門跑車的人最了解
凌越皺眉。
大紅鼻子以為她是不滿意自己想多要點時間的請求,也顧不上渾身的劇痛,踉蹌著爬了起來:“你要找誰?我現在就找人幫忙,絕對很快,只要人在圣彼得堡……”
大紅鼻子還是沒能在一個小時內找到凌越要找的人。
不過確實給她找到了齊秋有關的線索。
原本在俄羅斯留學的齊秋,在兩年多以前突然開始頻繁往返于國內和俄羅斯,似乎在做著什么事。
大概半年前,齊秋忽然失蹤。
租賃的房屋都有人退租善后,給出的理由是換了學校,要重新搬家。
而幫忙處理這些事情的人……
凌越從單人沙發上站起來,在地上翻滾哀嚎的人迫不及待想要爬過來抱住凌越的腿求饒。
凌越嫌棄地皺眉,在對方的手碰到自己之前,一腳將人踢開。
室內的痛呼聲越來越弱,越來越少。
外間的大紅鼻子聽到地板上輕盈從容的腳步聲,每一步都仿佛落在了他的心臟上,讓他忍不住渾身顫抖。
那個女人,太可怕了!
十幾個兄弟全副武裝地沖進去,一個罩面就全都無緣無故倒下了!
隔著門板對里屋的無差別射擊,竟然沒能傷她分毫!
她一定是華國的女巫!</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