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棺很大,即便除去外面一層,內棺也能容得下三個黑瞎子平躺。
深度約莫能到凌越腰腹的位置。
不知道什么時候,解雨辰已經跳到了棺材里,雙腳分開蹬在夾角的棺壁上,整個人以“蹲”的姿勢愣是不借助任何工具,就懸空在了棺材里。
這個姿勢由他做來,居然有種輕描淡寫的從容之美。
還挺好看的。
解雨辰手里拿著一把不知什么時候順來的水果刀,切開了魚腹,在里面發現了一個青銅制品。
不知道是不是經歷了那些事,他們這行人對于青銅制品總會不由自主多幾分關注。
他用刀尖將那枚拇指大小的青銅制品挑了出來,遞上來。
黑瞎子要伸手去接,被凌越先一步掏出一條手帕墊在手上接了上來。
這是一枚一元錢硬幣大小的徽章一樣的東西,圖案倒是不陌生了。
和尤里尸體上那個殘破的紋身一樣,是一條似魚非魚,似蛇又非蛇的奇怪生物盤繞而成。
黑瞎子把下巴搭在凌越肩膀上,看了會兒說:“看起來像是什么特殊標示?”
解雨辰在
盡管沒有直接接觸那幾條海魚,解雨辰翻身上來后,還是忍不住聞了聞自己的手。
有點嫌棄的皺眉。
“凌小姐之前看到的究竟是什么?”掏出手帕擦了擦手,解雨辰對于這口棺材打開后的狀態,還是滿腹懷疑。
畢竟在他對種種邪教祭祀儀軌中,對法壇的“保護”是一定會有的。
任何邪教,在自我犧牲之前,都應該對自己的法壇進行保護。
尤里在這里死去多時,卻一直沒有人進來這里,發現他的尸體。
或許,這就是一種保護的結果。
——有什么力量在阻止人靠近這里。
但黑瞎子和他,以及凌越都進來了,目前也沒有遭遇什么意外。
為什么呢?
難道他們恰好對這種保護力量免疫?
如果單是黑瞎子和凌越能進來,解雨辰還不至于如此疑惑。
畢竟那兩人已經不是很正常了。
但解雨辰自我認為他還是屬于普通人行列。
現在他們把棺材也打開了,完全可以徹底摧毀這里的一切。
在這種情況下,都沒有任何怪異現象。
要么是這個祭祀儀式和他們過去了解的有些出入,要么是本該發生的異常反應其實已經發生了。
只是他們目前還沒察覺到。
凌越沉吟片刻,一時不知道要如何描述:“霧,黑色的霧,像一條黑色的帶狀云霧,鄭助理身上的關節是我卸的,只剩手肘和肩周,剛才他在庭院里忽然站起來的時候,我看到黑色的云霧纏繞到了他身上。”
說到這里,凌越才想起來一點,轉眸觀察解雨辰:“它好像對你很感興趣。”
當時現場有他們三個人。
被黑色云霧控制的鄭助理卻一心一意只撲解雨辰。
解雨辰身上有什么特別吸引它的特質嗎?
聞言,解雨辰眸光閃了閃,繼而又微微蹙眉,顯然對此也有疑惑,但疑惑中,又自然而然產生了某種“可能成立”的猜測。
但解雨辰并沒有多說什么,關注重點還是在凌越描述的帶狀黑色云霧上。
他把光往旁邊墻上打,“難道,這個召喚儀式已經成功了,凌小姐所見,就是它?”
旁邊墻上被人用狂亂的刀劃出了一個巨大的俄文詞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