敲擊聲開始時很慢。
隨著凌越這邊屏氣凝神,不再發出任何聲響,巖壁里的敲擊聲就漸漸變得急促狂躁起來。
還伴隨著野獸一般的嘶嚎。
帶著絕望和憤怒。
凌越依舊沒有動彈,然后她看見巖壁上一個約莫小手指那么小的孔洞里,被塞出來一個什么東西。
反手將手電光往反方向打,借著些許反射過來的微光,凌越看清了那是什么。
一張艷俗的大紅色雙喜糖紙。
原來這邊的糖紙是這么來的。
對面的存在塞了糖紙,安靜了一會兒,一道呼吸從孔洞里噴出來。
好像是對方在把鼻子往孔洞里湊,努力聞嗅著這邊屬于凌越的氣息。
然而此時凌越已經悄無聲息的抽身離開。
村長剛進來送東西,一定是送給塞糖紙的那個生物。
仔細探查了新鮮的痕跡,凌越從山巖洞的另一邊,穿過一道裂縫似的狹窄通道。
又往上爬了兩三米。
在雜草掩蓋的一個向內傾斜的巖壁上,發現了一個巴掌大的洞。
無需試探,就知道塞糖紙的那個生物就在洞里。
因為在凌越腳步聲都沒顯露的時候,只是洞邊的雜草被輕輕撥開,里面就傳來一聲很激動的大吼大叫聲。
等了一會兒,確定
凌越才將手電光從洞口往里面打進去,光柱消失的地方都沒能照出洞底。
只隱約看見有什么東西在不斷觸碰光柱。
洞的深度超乎凌越的想象,大約估算了一下,比干涸小溪的河床還要低很多,至少能有十來米。
凌越第一次嘗試和里面的人對話:“你是誰?”
能被村長等人困在這種地方的,自然不會是正常人。
凌越甚至懷疑對方就是活的祖宗神。
對方顯然不能正常說話,但又很急切的想回答凌越的話,很害怕凌越離開。
因此對方發出的聲音很難以描述,仿佛困獸嘶鳴,又像牙牙學語的聲帶損傷患者:“ariyaniwuo……唔哦……”
勉強發出個類似“我”的聲音。
洞口打進去的光很平穩,穩得像那個人早就離開了。
但新鮮空氣帶進來的屬于那個人的特殊氣息,卻源源不斷的往里灌。
漆黑幽深的洞底,身材高大,手腳長到畸形的人努力往光滑的洞壁上攀爬,哪怕每一步都會摔倒。
她小到可怕的腦袋始終仰著,眼睛死死盯著從頭頂洞口打進來的那道光。
因為皮膚腐爛發癢,深深嵌入了好多牙齒的喉嚨震顫著,竭力發出聲響:“鄭,包,傘。”
凌越其實不確定對方說的是哪三個字。
又或者只是隨機的發聲。
但對方能回答,說明這是一個具備一定智利。
想了想,凌越對
聽到對方又重重摔倒的聲音,凌越冷靜道:“你現在可以安靜嗎?我會想辦法下來。”
意思是能聽懂。
剛才凌越就查看過了,周圍除了這個小洞,再沒有其他可以下去的地方。
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