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人生來骨頭就硬,物理意義上的那種。
盡管有凌越在給楊好用藥浴開筋骨的時候,順手也給他來一次。
但要說就此變得多么柔韌靈活,那是王萌來了都沒辦法閉眼吹的。
更何況這一次還是猝不及防的被胖子拽著腳踝,來了一個凌空飛劈。
咬牙翻身躲過那一刀后,無邪和胖子反應迅速的把疑似中邪的燈瓜就地按住,像捆大閘蟹一樣,來了個五花大綁。
為了不驚動附近的村民,兩人拖著燈瓜一路往樹林里跑。
跑出上前面,都跑到小廟附近了,這才停下。
胖子一屁股坐在高高的草叢里,呼哧呼哧喘氣,扭頭看見無邪岔著膝蓋低頭看褲子,一時沒忍住,噗嗤笑了出來:“天真,你真是越活越年輕了,都穿開襠褲了!”
無邪齜牙咧嘴的揉了揉腿根的韌帶,疼得嘶嘶抽氣。
好在這段時間每日都在堅持鍛煉,韌帶拉傷不算嚴重。
脫下外套,往腰上一系,當小裙子一樣暫時做個遮掩。
無邪爬起來,去看燈瓜。
越往山里,光線越暗,此時已經仿佛到了晚上,光線暗得靠近了也只能看見一個大概輪廓。
胖子摸出個迷你手電筒,爬起來蹲到無邪旁邊給他打光。
兩人圍著五花大綁的燈瓜一看,就見對方渾身肌肉僵硬,四肢輕微抽搐,脖子往前抻,眼睛直愣愣的盯著無邪。
嘴里還吐著白沫。
胖子“嗨”了一聲:“這小子有癲癇?”
無邪被燈瓜的眼神盯得渾身刺撓,總覺得這眼神很古怪。
想了想,無邪先用手在燈瓜身上摸了摸,體溫偏冷,肌肉是過度緊繃并短時間內透支所造成的僵硬。
這種情況無邪可太熟悉了!
當初他們從張家古樓里逃出來的時候,身上肌肉硬得跟石頭一樣。
摸到燈瓜后脖頸時,一手米漿似的汗。
這不是正常情況下人體流出來的汗,而是身體極度緊張的時候才會這樣。
顯而易見,燈瓜在某個地方,看到了什么極其恐怖的事。
無邪皺眉,站起身,往不遠處的黃泥老房子看。
想起什么,他低頭掏手機。
信號還在。
凌越和小哥到底去什么地方了?
這時,胖子驚呼一聲:“天真,這小子喉嚨里有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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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速的奔跑,讓耳邊的風聲像一條繃緊的琴弦,發出的聲音尖銳刺耳。
張麒麟忽然單膝弓步,仰面彎腰,以反弓“c”步的姿勢矮身滑行了數米,黑暗中忽然跳出來的龐然大物撲了個空,暴躁的吼了一聲,甩著奇長的手臂勾指抓向他的腦袋。
張麒麟腰部發力,朝側方使了個游龍翻身,避開的同時單手撐地,凌空高位踢。
然而踢出去的瞬間就發現,對手的個頭高到超乎尋常。
這一踢當機立斷變換為繃腳側蹬,恰好蹬在對方手臂彎曲處。
哪怕是怪物,只要骨骼有銜接的筋韌,這就是可攻破的弱點!
張麒麟力氣大得出奇,一踢之下,那條手臂就反方向折了過去,明顯不能再使力。
兩次出手都沒討得好,偷襲張麒麟的龐然大物卻毫無退縮之意,只有狂躁的怪叫和不管不顧再次撲過來的身軀。
張麒麟皺眉,抬手抓住對方揮過來的手,一扯一拉,抬腳踢在對方膝蓋骨上。
踢得對方跪地后,轉身蓄力肘部打出去,打在對方下巴上。
龐然大物直接被這一肘擊打飛出去四五米遠!
換了常人,這一肘擊,差不多能把人脖子打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