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凌越經常出狀況,在去祖先洞找凌越的路上,無邪一直心情忐忑。
直到踏入祖祠洞,親眼看見凌越就站在不遠處,打著手電筒抬頭查看著墻上神龕里的神像,無邪都有種事情太順利,以至于不太真實的感覺。
還是解雨辰腳步不停的迎著凌越走了過去:“你怎么樣?”
凌越回頭轉身看了兩人一眼,而后歪頭,示意了一下地上被她用魚線綁成大閘蟹的阿康:“我沒事,他有事。”
阿康眼神呆滯,明顯狀態不對勁,一直在咕涌著身體,眼睛死死盯著內室方向。
仿佛那里有什么極致的吸引力。
很明顯,巖壁另一邊的神公兄想將阿康引過去,作為寄宿的載體。
這種“中邪”的情況,解雨辰見過不少,當即過去查看阿康的體征。
凌越在旁邊簡略的說了下自己這邊的情況。
忽略了自己嚇自己的那些有病行為,只說發現了昨晚自己留下的記號,看到了被神公兄逆轉時間時抹去的時間記憶線。
另外也說了燈瓜和阿康來祖先洞拍攝的事。
聽聞燈瓜被凌越綁了丟在外面石頭坡上,無邪一愣:“可我和胖子在祠堂附近遇到了中邪的燈瓜,神公弟鉆進了他喉嚨里。”
燈瓜手里還拿著一把砍柴刀,忽然出現在草叢里偷襲了他們。
難怪她到處找,都沒找到忽然從阿康喉嚨里消失的神公弟。
原來是在阿康中邪,沖進內室巖壁前撞墻的時候,利用閃現的能力直接穿過巖壁,去到了外面。
又找上了被綁著的燈瓜。
不知怎么讓燈瓜掙脫了束縛,離開祖先洞后去襲擊了無邪胖子二人。
至于是恰好正面遇上,還是神公弟另有所圖,暫且就未可知了。
估算了一下兩邊的時間,凌越皺眉,只能推測應該是她綁了燈瓜審問過后,下來找阿康,又看見那只代表鄭保三的毛毛蟲,獲得不同時間記憶線期間發生了意外。
想到這里,凌越掏出手機,低頭看了一眼。
發現手機上的時間果然不知在什么時候,已經完全停止了跳動。
“你們手機還有信號嗎?”凌越問。
無邪掏手機,解雨辰也起身走了過來。
不出所料,在靠近祖先洞的某個時間點上,無邪和解雨辰也成了語音群聊失聯人員。
現在再看手機上顯示的時間,也是停在了一個固定的時間點上。
彼此相互映照了一下。
解雨辰道:“這里的時間,好像陷入了無序的混亂中。”
他還抬手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手表,表針倒是沒有完全停止跳轉,可跳動的規律卻是凌亂的。
就像受到磁場影響的指北針。
在他和無邪的認知里,從下午的兩點多到現在的八點多,凌越已經失聯接近六個小時了。
然而在凌越的認知里,她是在跟蹤燈瓜和阿康到黃泥小廟的時候,手機失去了信號。
從黃泥小廟到祖先洞,前后耽擱的時間頂多也就三個來小時。
屬于一天中剛剛正式入夜的時間段。
但也不排除是因為蛛絲一樣的時間記憶線具有鈍化時間感應的作用。
比如在她的印象中,那些記憶線迸射開來,只是幾秒鐘的事。
可現實中,卻已經過去幾十分鐘甚至幾個小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