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約的是凌越,但顯然張麒麟也知道,有無邪和黑瞎子的情況下,要單獨和凌越出去,成功的概率極低。
所以最后變成集體活動,他的神態毫無情緒波動。
接受得很平靜。
只是在抵達那片崖區的時候多看了無邪一眼,似乎帶著一點猶豫。
這點猶豫又很快被打消。
福建的懸崖哪怕是陡峭的巖壁,上面也長滿了各種植物,徒手攀爬對他們來說并沒有難度。
就連胖子也只是往手心里呸呸吐了兩口口水,搓了搓手,然后開始跟著往上爬。
一邊爬一邊嘀咕:“小哥你可真行,和妹子的約會地點選在這種地方!”
難怪一百多年下來,也就跟阿越妹子搞上對象了。
胖子都要懷疑以前有追小哥的妹子,要么被這種約會方式嚇退了,要么在這種約會方式上失足摔死了!
這話無邪可就不愛聽了:“什么約會?這是我們的家庭活動會。”
黑瞎子已經爬到上面一棵橫著從崖縫里長出來的歪脖子老樹上了,雙腳懸空坐在樹干上,扯了樹葉往下丟。
跟天女散花一樣。
他這是瞎子散葉。
凌越現在很好奇張麒麟想讓她看到的是什么,挺想速通的,奈何還有無邪和胖子,她也就只能放慢速度,時不時尋一處樹干或凸出的巖壁坐下。
平日見慣了的景色,換個角度去看,又帶出一層陌生的新鮮感。
張麒麟在她旁邊,伸手遞過來幾朵花,不知道他在哪里采來的。
凌越接了,低頭聞了聞,然后抬眸看他。
張麒麟:“……”
莫名有種想撤退的不祥之感。
距離他們不遠不近,暫時在一處巖壁上歇腳的解雨辰就親眼見證了啞巴簪花的場面。
“喲~啞巴,你怎么還戴上花兒了?”黑瞎子爬上來的時候看到張麒麟耳畔別著橘紅色的野花,毫不客氣的笑了。
張麒麟卻并不生氣,而是給了他一個眼神。
讀懂這個眼神含義的黑瞎子不笑了,轉而看向凌越,很是真誠的說:“小阿越,瞎子也要戴花。”
可惜主動要的被動接受的,待遇始終無法統一。
為了讓張麒麟乖乖戴花,凌越好生親了親他。
黑瞎子戴花卻只有凌越好奇中帶著“不懂但尊重”意味的眼神。
好在黑瞎子會主動,摘了花爬到凌越身邊,把人堵在巖壁上非要凌越親手幫他別花,然后趁機親她。
他是雙手撐在凌越身體兩側的巖壁上,只靠腳下踩著幾厘米凸出巖壁來穩住身形的,動作稍微大一點都可能摔下去。
凌越自然不可能推開他,只能側著臉想躲開,卻被黑瞎子親了左臉親右臉,沒完沒了的。
煩得凌越抓住他的衣襟把他往外一推,又在他要摔下去的時候把人扯回來。
看他被嚇到了,凌越才笑罵一句:“再不消停,我就把你推下去了。”
黑瞎子可憐巴巴的抓著她的手,略微垂下腦袋湊到她面前,壓低了聲音,帶著撒嬌的意味:“娘子,你還沒給為夫戴花呢。”
凌越把花別在了他半扎的小發揪上。
一朵粉藍色的野花俏生生的垂直站立在他頭頂。
喘著氣最后爬上來的無邪看了看張麒麟耳邊的花,又看了看黑瞎子頭頂的花,眼神從驚訝到狐疑,再從狐疑到控訴,看向了凌越。
凌越:“……”
跟上來的胖子也看熱鬧似的看完了一圈,然后發出了“俺也要”的聲音:“妹子,胖哥也要花!”
還不能是自己摘的,得妹子摘的才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