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睡前張麒麟的一句話,第二天早上凌越的裝扮,完全失去了自主決策權。
今天他們的安排是去海邊騎車,吹風,看海,等待日落。
很文藝的安排。
所以凌越要負責出片。
凌越聽到這句話,側眸去看擺弄化妝工具的黑瞎子,又看旁邊拿著無邪相機在研究的張麒麟:“你們什么時候跟無邪學攝影了?”
出行就要給她打扮,保證出片的,之前基本上都是無邪的工作。
黑瞎子眉尾輕挑,豎起大拇指指了指自己:“我,十項全能,拍照而已。”
就連化妝他都會!
既然要佩戴張麒麟送的金簪,自然不好再穿現代裝。
黑瞎子給她選的是一身月白色點綴合歡纏枝紋刺繡的旗袍,比較寬松的那種,梳的發型據說是清末時漢族閨閣女子中很流行的蚌珠頭。
頭側一旁挽了團髻,剩下的頭發編成辮子搭在另一側的胸前。
整體以舒適為主,還剛好能把金簪配套的其他首飾用上。
凌越沒在意黑瞎子給她戴耳墜的動作,她只對著鏡子抬手做著拔出簪里細劍的姿勢,似乎是在嘗試如何能更快更好的拔劍。
看得出來她對這支金簪最滿意的就是簪里劍的設計核心。
給凌越做了這樣極具時代感的裝扮,待會兒也要跟著一起入鏡拍照的另外兩人同樣在穿著上有了改變。
張麒麟還好,凌越已經看過他穿紅色勁裝的樣子了。
黑瞎子成日里不是黑色皮衣就是黑色背心的,總之穿著上跟“黑”鎖死了似的。
這次卻穿了一身杏白色民國時文人墨客的長衫。
亮色調的衣服,倒是讓他鋒利的棱角多了幾分柔和的文氣,但更多的還是痞氣,一看就不是個正經文人。
穿黑色長衫的張麒麟則多了幾分深沉內斂,讓凌越恍惚想起對方原本就是從那個年代走過來的封建大家族的族長。
兩人一黑一白站在凌越面前,凌越暗自吐槽他們是在扮黑白雙煞,又或者是黑白無常。
張麒麟的黑色長衫上是青黑色麒麟刺繡,黑瞎子的則是飛鶴祥云。
凌越看了看他們:“這套衣服你們是一起定制的嗎?”
什么時候買的?
黑瞎子自然不會說這是他早前忽悠花兒爺,給他們所有人一起定做的,理由是以后好跟凌越的旗袍一起做集體主題合影。
花兒爺衣柜里那件是粉紅色的,無邪的是竹青色,胖子的是紅色。
現在他和啞巴屬于是背著另外三個人,偷偷先和凌越搞主題合影。
得先低調著來。
等終于收拾妥當,要出門的時候,黑瞎子還把無邪的花圃禍害了一大半,給凌越扎了一束捧花。
凌越看了看花圃里剩下的歪瓜裂棗和亂七八糟,又看了看黑瞎子,悄悄問張麒麟:“這樣真的沒問題嗎?”
無邪會氣得跟黑瞎子打架吧?
關鍵是無邪還打不贏。
張麒麟略微低頭,也湊在她耳邊說悄悄話:“我拍照了。”
留下了黑瞎子的犯罪證據,無邪可以站在正義的高度合理申請場外支援。
兩個人的話都沒說完整,但兩人對視了一眼,都明白了彼此的意思。
黑瞎子扭頭看他們倆,懷疑兩人在背后蛐蛐他:“說什么呢?有什么悄悄話是瞎子不能聽的?”
噌的就跨步湊了過去,硬擠在了兩人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