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岸的視線飄到江晚月身上,“不好奇,我和傅總剛才說了什么嗎?”
他其實注意到,江晚月在門口有站一會了。
即使她沒有聽到前半段,也能從后半段的只言片語中,意會到他們到底在說什么。
江晚月搖了搖頭。
她大概能猜到沈岸說了什么,引爆了傅寒川的情緒,逼得男人撕下體面的外衣。
【沒想到,沈少是個愛吃殘羹剩飯的人。】
她于傅寒川而言,是飯桌上已經干掉的白米飯,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她直白的告訴沈岸,“我覺得,報復一個男人最好的方式,不是嫁給另一個男人。
以此來彰顯自己的性魅力,告訴別人,自己27歲了還有男人要。
我的價值,不該以有沒有男人要,來證明。”
江晚月笑著道,“報復任何一個曾經傷害自己的人,不管他是男是女,我認為最好的方式,是讓他遙望自己!”
她不再偏安一隅,卷縮在深宅里,做男人背后,默默無聞的女人。
她要走到,與傅寒川平起平坐的位置上。
不,她要走到更高處。
去往,連傅寒川都無法企及的地方!
江晚月回過神,見男人目光灼灼的注視著自己。
倉皇之色從她眼里一閃而過。
沈岸收回視線,“你又回到了原來的模樣。”
這才是他喜歡的那個江晚月。
“嗯?”
他趴在床上,聲音含糊,江晚月沒有聽清。
沈岸垂下眼睫,笑意慵懶,“傅家小少爺在幼兒園使用危險器械的事,你要是不好出面,可以交給我來解決,畢竟,我是受害人。”
江晚月點著頭,“你作為受害人,向傅家,幼兒園,要求賠償和道歉,都是你的正當權益。”
江晚月看向自己的女兒,大人可以控制自己的情緒,可小孩不能。
讓粥粥和嘟嘟待在一個幼兒園里,他們之間依然會起沖突。
就算給粥粥轉班,她和嘟嘟依然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
“明年粥粥就上小學了,本來按照傅家的規劃,粥粥和嘟嘟會直升崇德小學部,但我想給粥粥轉學,在京城,師資力量最好的小學,除了崇德外,就是……”
“二廠小學。”沈岸接下江晚月想要說的話。
二廠是鋼廠和炮廠的并稱,在特殊時代里,京城功勛子弟都將自家孩子,送入二廠小學,進行義務教育,到了現在,二廠小學可不是有錢就能進去的地方。
沈岸卻覺得好辦,“讓我爸寫封介紹信……”
江晚月笑道,“不用麻煩教授了,二廠小學對專業特長苗子有特招,粥粥最近進了市體育隊訓練,我才有了給她轉學的想法。”
沈岸就好奇,“粥粥現在在市體隊練什么?”
粥粥趴在床邊,掰著自己的手指,“打拳,游泳,舉重,擲餅,昨天我還學了乒乓球!”
說起女兒,江晚月掩不住的自豪,“她學技能特別快,教過她的教練都說她是什么……先天體育圣體。
為了不耽誤她的能力,市體的教練對她究竟該鉆研哪個項目,特別慎重。”
沈岸就道,“再過半年,巴黎就開夏季奧運會了,可以帶粥粥去現場,觀賽體驗一下。”
粥粥最近在市體隊里,也感受到備戰奧運的氛圍。
她舉起自己的小拳頭,躍躍欲試,“讓我閃耀巴黎!”
江晚月笑著去揉她的頭發,“是去觀賽,讓你閃耀賽場,還早著呢!”
沈岸卻不以為然,“你能14歲考上華科大,粥粥怎么不能五歲半,閃耀奧運會。”
醫院繳費窗口:
“81萬?”傅寒川又和窗口的工作人員確認了一遍。
“對,病人用的都是進口高端材料,不能走醫保。”
傅寒川:……
這不是醫不醫保的問題。
是他明確感覺到沈岸在坑他錢,他卻沒處說,還得老老實實的把費用繳清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