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她揍的鼻青臉腫的女生坐在地上,雙手環抱著自己的肩膀,身體控制不住的顫抖。
江南笙一邊擦拭自己的雙手,一邊警告對方,“你還想在京城討口飯吃,勸你別惹毛我,京城十三少,各個都是我兄弟,他們只要動動手指,就能把你弄死!”
江南笙話音落下,女生如驚弓之鳥,整個人哆嗦了一下。
江南笙很滿意她的反應。
江南笙離開了,十多分鐘后,女生佝僂著痛到直不起來的身體,如行尸走路般,走出洗手間。
一身西裝革履的沈岸站在門外,他的臉上沒有多少表情。
溫以桑把手里握著的內存卡,交給他。
“她沒有認出我。”鼻青臉腫的女生咧開嘴,笑起來,“拜托你了,我要她下地獄!我要給暖汐報仇!”
沈岸接過內存卡,漠然轉身。
溫以桑喊住他,“我很想知道,沈大律師為什么突然愿意,幫我伸張正義了?之前我不管我怎么求你,你都看不上這個案子。”
沈岸把玩著,指尖下小小一張內存卡,“因為,我想討一個女人歡心。”
黑色的邁巴赫駛入傅家車庫。
江南笙伸手,把傅寒川的手臂架在自己肩膀上。
傅寒川清醒過來了,本能的抽走自己的手臂。
“寒川,我扶你下車。”
“不用。”傅寒川嗓子干啞,他推開自己那一側的門,下了車。
江南笙連忙跟在他身后下車,“唉,你小心一點!喝了那么多!”
江南笙追上去,想拉住傅寒川的手,卻發現,傅寒川走的很快。
男人進屋后,他坐在沙發上,抬手揉了揉緊繃的眉心,他已經很久沒有喝到頭疼過了。
“給我檸檬水。”
他對著空氣低喃著。
江南笙走進來,沒聽清他的話,“啊,你說什么?”
傅寒川瞳眸微睜,心里莫名落空了一處。
江晚月已經離開傅家整整一個月了,他卻還沒有適應,沒有江晚月的傅家。
傅家的傭人也不適應,江晚月不在家的日子。甚至傅老太太,嘟嘟,他們抱怨的聲音越來越多。
傅寒川捂著自己的肚子,他皺起眉頭,痛苦的低哼出聲。
“寒川,你怎么了!”江南笙擔心詢問。
傅寒川咬著牙關,壓抑著身體里的痛楚,“給江晚月打電話,讓她拿胃藥給我。”
江南笙臉色就變了,她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聽上去不那么陰陽怪氣。
“她早就把我們的手機號拉黑了,江晚月這人啊,絕情的很!”
傅寒川拿出手機,在這樣的情況下,江晚月不可能不管他的。
他忍著暈眩感,查到了江晚月所住酒店的前臺電話。
他給酒店前臺打去電話。
酒店前臺接到傅寒川的電話后,只以公事公辦的口吻,道了聲,“請稍等。”
前臺員工將傅寒川的來電先掛機,她按照上頭的交代,給沈岸打了電話。
“沈少,是這樣的,一位自稱是江小姐丈夫的男士,希望我們將他的電話,轉接到江小姐的房間里。”
沈岸就道,“把他的電話,轉接給我吧。”
“好,請稍等。”
傅寒川聽到手機里,傳來通話再次接通的聲響。
“江晚月,我胃疼。”
“有病就去醫院,傅總的脖子上,長得是顆瘤子嗎?”
沈岸嫌棄的聲音落進傅寒川耳朵里,他猛地瞪大了眼睛。
剛才喝下去的酒,全化作千萬根針,扎進他的胃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