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聲音變得有些遙遠,讓人聽著不太真切。
可江南笙發現,她周圍的氣氛變了。
江南笙的嘴唇也跟著哆嗦了一下。
怎么連這句話,也被傅星辭的電話手表錄到了?!
她以為,江晚月和傅星辭墜落下十多米深的陡坡,實際上,他們穿過灌木叢滑落后,也就和江南笙拉開了三四米的距離。
在茂密的灌木叢的掩蓋下,江南笙才沒有發現他們的藏身之處。
為了避免江南笙繼續對他們落井下石,江晚月和傅星辭隱藏在灌木叢后面,不敢出聲。
電話手表里:“……嘟嘟,你有沒有想過,要是醫生來了,不救我,只救她怎么辦?”
江南笙在心里大喊,怎么連這句話也被錄下來了?
此刻仿佛有嗖嗖冷風,往江南笙的腳心里鉆。
“……營地里的醫療中心,就只有一個床位,他們要是把床位給江晚月了,那我怎么辦?”
“我只是想在醫生過來的時候,暫時發現不了江晚月。”
“嗯……”嘟嘟似懂非懂的應了一聲,下一秒,他緊張的求助聲,從傅星辭的電話手表里傳來:
“周老師,笙哥她扭到腳了,你快叫醫生來救她。”
傅星辭播放完錄音,他上前一步,把江晚月擋在身后,很明顯,他想保護江晚月。
周老師在震驚過后,她氣得想抽人,“傅歸渡,她是你媽咪!你怎么能這樣不顧你媽咪的安危?”
周老師又氣又怒,教出這樣的學生,簡直是她職業生涯上的一道敗筆!
嘟嘟倔強又別扭的吐出聲,“她已經不是我媽咪了!”
嘟嘟看了眼,把江晚月保護在自己身后的傅星辭。
嘟嘟氣悶的撅起小嘴。
周老師提高了聲音,“當你看到有人想要傷害別人的時候,你還幫著加害者,那你就是幫兇!”
周老師又沖江南笙斥責道,“你教唆五歲的小孩做你的幫兇,簡直是喪盡天良!”
江南笙干脆破罐子破摔,她嚷嚷起來,“寒川,你也覺得我做錯了嗎?”
江南笙見傅寒川不說話,她催促道,“你講點義氣啊!女人如衣服,兄弟如手足,你的兄弟重要,還是一個你早就看膩的女人重要?”
江晚月嗤笑著問江南笙,“傅寒川他是執法人員嗎?你的臉皮撕下兩張,可以拿去做防彈衣了!”
江南笙死皮賴臉的回懟道,“那你就報警唄!”
就算她被抓到把柄,也有錄音證據證明她蓄意傷人。
可她這叫傷人未遂,未對江晚月和傅星辭造成實質的傷害。
若是江晚月報警來抓她,警方也就對她做治安處罰,她會被處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并處伍百元以下罰款。
江南笙扯起唇角,就當是花錢消災了。
陸放大步向江南笙走去。
“你要干什么?”
江南笙話音未落,陸放拎著她的衣領,把她從擔架上拽下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