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吃完飯后,她迫不及待的溜進傅凌越的書房。
傅凌越的書房,其實不能稱之為書房,應該叫做圖書館。
他的住所里,藏著一座三層樓高的圖書館,這里頭的藏書很多都是絕版的,那些數據資料基屬于保密級別,即便是各大高校的教授們也很難接觸到。
江晚月暢游在知識的海洋里,但粥粥和陸放都還在等她,她看了兩個多小時的書,意猶未盡的從書房里出來。
云上牧場,斜坡下方:
山間的冷風呼嘯而過。
“爹地,我想尿尿!我憋不住了!!”
嘟嘟的聲音聽著像要哭出來了。
他可是被傅家上下捧在手心里的寶貝少爺啊!
如今他卻落到這樣的窘境,嘟嘟倚靠在斜坡下方,雙手被束縛在身體兩側,別說去找個廁所上了,他連脫褲子的能力都沒有。
傅寒川躺在嘟嘟身旁,他雖然穿著戶外沖鋒衣,可在天寒露重的山林里,氣溫驟降,長時間的不能動彈,導致他身體里血液沒法通暢循環,他全身僵硬,四肢麻木。
傅寒川繃著臉,喘息一口氣,他在心里,對自己說,就當做這是傅凌越給他的歷練吧。
然而嘟嘟一直在他耳邊哼哼唧唧,傅寒川頗感煩躁。
平時他很少和孩子待在一起。
嘟嘟這孩子真的很不懂事,也不知這五年來,江晚月是怎么教導他的。
剛才傅寒川已經試圖叫著斜坡上的人,就發現斜坡上根本沒人守著。
傅寒川抬頭,往上方看了一眼。
時間越晚,越不可能有人來這里。
他干脆一只手提起嘟嘟,想先帶嘟嘟上去,之后再找人來解救江南笙。
畢竟江南笙扭了腳,又傷了屁股和大腿,一想到自己得帶著這小弱病殘的兩個人,離開這里,傅寒川只覺得麻煩。
他向來討厭弱者。
傅寒川用一只手撐起自己。
他剛爬上斜坡,就看到漆黑的森林,里出現幾個手電筒的燈源。
傅寒川連忙俯身,隱蔽在斜坡下方。
“別出聲。”他小聲對嘟嘟說。
嘟嘟的小嘴撅起,臉已經憋到通紅了。
蔣齊鳴被傅凌越的下屬,帶到了斜坡邊上。
下屬交代蔣齊鳴,“今晚,就由蔣教授守在這里吧,若是看到傅總或是傅歸渡小少爺爬上來了,就按你之前說的,直接給他們兩拳。”
“我……哪里能……這是個誤會……你們小聲點…”
蔣齊鳴往斜坡下方看去,他唯恐此刻還待在底下的傅寒川,聽到傅凌越的下屬和他說的話。
傅凌越這么罰他,這分明是在維護傅寒川。
蔣齊鳴恨不得給自己兩個大嘴巴子。
他明知道,江晚月在傅凌越那邊,卻還在手機里,向江晚月夸下海口。
這下好了,傅家人維護傅家人,只有傅凌越能懲治傅寒川,他這個入贅的傅家女婿說錯一句話,也被傅凌越懲治了。
“蔣教授,這里遍布監控探頭,我們會隔著屏幕盯著你的,你可別偷懶啊!”
傅凌越的下屬提高了聲音,這些話也是說給傅寒川聽的。
交代了蔣齊鳴后,這些下屬就離開了。
蔣齊鳴懊惱不已,他被帶進來的時候,發現牧場的營地里有人駐扎,他想離開這里,根本是不可能的事。
“爸……”
嘟嘟弱弱出聲,傅寒川立即捂住嘟嘟的嘴。
黑暗中,嘟嘟的兩條眉毛彎成八字形,忽的,他雙腿一顫,嘟嘟緊繃的小臉瞬間舒緩下來。
涓涓暖流沿著他的大腿一路流淌,又順著他的鞋尖滴落。
下雨了嗎?
江南笙抬起頭,就聞到了一股騷味。
懸在她頭頂不遠處的是嘟嘟,江南笙猛地反應過來,這源源不斷流淌到她腦袋上的是什么。
江南笙激動的扭頭,尖叫起來:
“嘟嘟!你是尿褲子了嗎?呸呸!!”
忽然,江南笙又感覺到脖子上一涼。
她低頭,就感覺有一根冰涼麻繩,纏繞著她的脖頸。
這根繩子還會動。
窸窸窣窣的聲響,讓江南笙全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她的脖子被越勒越緊,她的雙手被束縛住,她恐慌的張開口,正想呼救。
“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