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五年來,她一直在掰正嘟嘟的脾氣,可傅家上下都在告訴嘟嘟,他是對的,就憑他是傅家的長孫,未來傅氏的繼承人,無論他做什么,都是對的。
一旦他對自己的母親產生了成見,一座大山就橫在了他和江晚月之間。
江晚月走到柜子邊,她拿起頭盔,對鹿聆說,“幫我開一下手機的手電筒功能。”
鹿聆打開自己手機的手電筒功能,她走上去,“怎么了?”
江晚月讓鹿聆拿著手機,往頭盔里一照,瞬間就有幾只,比沙粒還細小的飛蟲飛出。
那飛蟲撞上明亮的攝像頭燈光,這才讓人看的清楚。
鹿聆驚疑,“頭盔里怎么會有飛蟲?”
按理來說,京城干燥寒冷的氣溫,是很產生飛蟲的。而且這個備用頭盔,是全新的,半個小時前,剛拿出來,擺在柜面上的。
怎么就會有飛蟲鉆進去?
江晚月道,“唯一動過頭盔的,是那名燈光師。”
鹿聆震驚出聲,“是不是他對頭盔動了手腳?!”
接著,她突然想到了什么,“是江南笙讓他這么做的!”
她用的是肯定句。
江晚月神色平靜,她拿出手機,給沈岸打了電話。
“沈少,麻煩你盡快去調查一下,本次表演賽所有參賽者的頭盔,是否被人動了手腳。”
她又提醒道,“這件事,先不要驚動太多人。”
在這次國際賽車比賽里,擁有較高權限的人,就是沈岸了。
追月賽車俱樂部雖然已經解散,可沈岸依然是國際賽車大賽主辦方背后的大老板。
江晚月的耳朵里,響起男人低魅的嗓音,“好,我這就讓人去查。”
他沒問江晚月,為什么要這么做。
他全然相信江晚月的判斷。
“那就拜托沈少了。”江晚月正準備掛電話,沈岸的聲音再度響起。
“正好,我這邊也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想跟你分享。”
沒一會,沈岸發來了一段監控視頻。
鹿聆湊過來,兩人一起看了那段視頻。
視頻是在維修房里拍的,一名機械師對著日冕的車蓋內側搗鼓了幾下。
他明顯有意避人耳目,一只手在擰車蓋內側卡扣的時候,眼珠子往四周轉,他時刻在觀察周圍,有沒有人注意到他非同尋常的舉動。
監控視頻顯示,這段視頻是三分鐘前拍到的。
鹿聆倒吸一口涼氣,她的臉色瞬間冷了下去,“引擎蓋被動手腳了!”
沈岸的聲音從手機里傳來,“我已經派人去調查,是誰讓這名機械師這么干的。”
江晚月面容沉靜,幕后黑手雖然還未被找到,但她的心里已經有了計劃和對策。
“在比賽結束前,我們先不要把引擎蓋下的卡扣調整回去。”
鹿聆想阻止她的決定,“晚月,這樣會影響到你的比賽的!”
“就是要影響到,幕后黑手才能得到處罰。”
鹿聆呼吸一窒。
江晚月柔聲安慰她,“鹿鹿,你要相信我。”
鹿聆的眼眶瞬間紅了,“你就愛讓我為你提心吊膽的!”
沈岸的聲音,從手機里幽幽傳來,“我為晚月提心吊膽,但我從來不說,我不能讓她在比賽之前,多一份負擔。”
鹿聆:“……”是她的錯覺嗎?
怎么有一種沈大少在跟她爭寵的感覺?
不是,沈岸他以什么身份,跟她爭江晚月的寵啊?!
沈岸的聲音響起,“晚月,你大膽的去做,你想做的事。你只要相信,有我在,那就是萬事俱備!”
江晚月從保險柜里取出頭盔,她拎著頭盔走出休息室。
她往比賽現場走去。
而在賽場入口處,傅寒川倚靠在墻壁上,他站在這里,已經等候多時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