喊他“傅總”的聲音戲謔,江晚月臉上沒有絲毫擔憂的情緒。
她看向傅寒川的眼神里,只有警告的意味。
“你若想和我魚死網破,我會把這個視頻,投放到傅氏集團外墻大屏幕上,投放到每一位員工的電腦上,讓所有人都看到,你不為人知的一面!”
傅寒川全身戰栗起來,他仰頭看向江晚月的眼神里,有緊張,有恐懼,更有很多連他都沒意識到的情愫。
他被拍下這種視頻,真被公開了,他哪還有臉回傅氏集團?
他會被指指點點,他會被那些他最為看不上的紈绔子弟,當做茶余飯后的笑料。
江晚月這是想讓他遭遇社會性死亡!
“把我放了!”傅寒川冷呵道,他的身體還在回味著剛才所發生的事,渾身肌肉都控制不住的顫抖著。
“今天的事,我們一筆勾銷!”他不想讓任何人聽到他聲音的異樣,傅寒川異常艱難的說出這句話,可嗓音里的暗啞,是藏不住的。
冰涼的竹條在他臉上拍了拍,女人清冷的聲音,落在他的發頂上。
“人長得丑,卻總愛想美事。”
江晚月放下竹條,她看到自己的手腕上,已經淤青了一片。
她的眼眸里只剩下涼薄的情緒,“我說了,從今天起,你就好好待在這里,不準吃飯,不準上廁所,如果你實在憋不住了,等下我讓人在這里裝個自動傳呼機,你可以通過傳呼機,求我。”
江晚月又想了想,盡量把囚禁傅寒川這事,做的盡善盡美。
她吩咐保鏢,“買個大號的吠叫電擊項圈,給他戴上,免得他在這里,大喊大叫,會吵到鄰居。
另外,再搬個電視來,傅總待在這,我怕他太寂寞了,電視得24小時開著,讓他有個陪伴。”
江晚月這是想要剝奪他的睡眠。
他被關在這里,動彈不得。
電視24小時開著,就意味著,他得被迫接受嘈雜的聲音,光線的干擾,他時時刻刻,都不得安寧!
江晚月這是真把他當犯人了!
傅寒川的喉嚨里溢出低笑,“誰教你的?這些手段都是誰教的?是他嗎?”
傅寒川看向傅凌越,眼神狠厲。
他的面容因憤怒而緊繃,下顎線條如鋼鐵般鋒利堅硬。
“還是他?!”
傅寒川的視線,掃射到陸放身上。
“這些手段,當然是跟你學的。我被剝奪睡眠,被孩子的啼哭吵醒,被胸口的脹痛煎熬的無法入睡的時候,你又在哪里?”
他整宿整宿的不回家,留她一人拖著兩個嗷嗷待哺的孩子,與傅家上下對抗。
月子仇真的是能記一輩子,時隔五年想起來,依然會讓她的身體出現應激和恐慌的反應。
她不再理會傅寒川,對傅凌越和陸放說,“我們走吧。”
“江晚月!!”
坐在地上,無法動彈的男人,喊出聲,卻沒能挽留她的腳步。
其他人都出去了,隨著房門緩緩關閉,黑暗如潮水般,把傅寒川整個人淹沒在其中。
呼吸到新鮮空氣后,江晚月吐出一口濁氣。
直到走出困住她的房間,她才覺得,自己真正獲得了自由。
“這是你的手機。”
陸放把她落在“秘境”電梯里的手機,遞給她。
江晚月接過手機,看到沈岸給她打了十來個未接電話。
她連忙編輯一條信息,向沈岸報平安。
好似有一種強烈的感應,讓江晚月下意識的抬起頭,她看到電梯門開啟,沈岸面容肅冷的大步走出來。
江晚月從未見過他露出這樣的表情,如刀鋒般凜冽,連同周圍的空氣,都會被他身上攝人的氣場彈開。
可當他看到江晚月時,幽暗的瞳眸被火花點亮,似春風化雨,冰雪消融。
他咧開唇角,酒窩塌陷,笑得像個不諳世事的孩童。
他向江晚月飛奔而來。
江晚月只覺得,沈岸快的像是瞬移到她面前的。
“沈……”
她剛要出聲,就被男人擁入懷中。
清冽的雪松氣息,夾雜著男性獨有的,特別好聞的荷爾蒙味道,沁入她的鼻腔,灌進江晚月的大腦內。
他的臂膀結實有力,隔著衣料,男人劇烈跳動的心臟正撞擊她的胸膛。
傅凌越和陸放都怔了一下。
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冒出了相同的想法。
要不,把沈岸也關進去,和傅寒川作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