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笙調整好呼吸后,就向江晚月大步走去。
她離開拘留所后,就去了美發沙龍,染了一頭栗色的大卷發,她將頭發梳成利落的馬尾,走起路來,發梢搖曳。
江南笙還特地去美容院,保養了自己的臉,不然她哪有勇氣出現在這么多人面前。
她穿著男士西裝,腳上是黑色皮鞋,她覺得自己颯氣十足。
但在不少上了年紀的高管,股東眼里,江南笙穿成這樣,實在是不倫不類。
“恭喜姐姐,這么快就有第二春了~”
江南笙的走上來,視線落在沈岸身上,她壓下眼里的羨慕和酸澀。
“沈少,我很好奇,你怎么和我姐姐在一起了?”
江南笙一臉想聽八卦的無害模樣。
沈岸神色淡漠的,睇了江南笙一眼。
“牛逼啊!”他感嘆道。
江南笙咧開嘴,笑的眼睛瞇了起來,“沈少,我在問你問題,你夸我干什么呀?”
“駕車逃逸,造成傅家小少爺二級傷殘,被拘留不到一個月,你就出來了!你運氣可真好啊,巴黎圣母院被燒后,傅寒川從里面跑出來了。”
江南笙的臉色五彩紛呈。
本來,沈岸就引人注目,他身邊圍著不少想和他說話的人。
這下,周圍的人看江南笙的目光,都變得戲謔了。
而且還有攝像鏡頭在拍他們。
上個月,江南笙在江濱路上闖了大禍,全京城的人都知道了。
沈岸偏過頭,用周圍人都聽得到的聲音,與江晚月竊竊私語。
“傅寒川就該去樂山,讓那尊大佛起來,他坐下去。”
江晚月唇畔含笑,她輕輕推了一下沈岸的手臂,“我想和她單獨說幾句話。”
沈岸的視線,熱烈直白的纏綿在江晚月臉上。
“我不放心你。”
江晚月歪著頭,逗他,“你怕她吃了我不成?”
他們離的很近,幾乎貼面,卻沒有刻意壓低聲音。
江南笙不悅的癟了癟嘴,“晚月姐,你把我想的也太壞了吧!”
沈岸就對江晚月說,“她的腦回路和正常人不一樣,你打過狂犬疫苗嗎?”
江南笙聽到這話,一口氣差點沒提上來。
江晚月最近陪粥粥接觸流浪貓,她還真的打過狂犬疫苗。
“打過,前段時間剛打的。”
江南笙聽到這話,她整個人要炸了,江晚月把她當成什么了?得知她被無罪釋放的消息,還特地跑去打狂犬病疫苗?!
江南笙的眼睛在冒火。
沈岸放心的點了點頭,他看向江南笙,視線迅速失去溫度。
他不屑于江南笙多說一句話,只一個眼神,逼仄的氣場壓下,周圍的空氣迅速被抽走,讓江南笙感到喘不過氣來。
在冷冷掃了江南笙一眼后,沈岸轉身離開后,就給江晚月和江南笙說話的空間。
沈岸一走,江南笙看向江晚月的眼神就變了。
“真沒想到,沈少好人妻啊!姐姐看著死板保守,在床上,估計又是另一種樣子。”
江晚月笑著問她,“剛去上廁所了嗎?嘴都沒洗。”
江南笙完全藏不住眼底的怒意,她上前一步,壓低了聲音:
“你就不怕引火燒身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