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鹿呀!”
粥粥一見鹿聆,眼睛就亮起來,她蹦蹦跳跳的向鹿聆跑去。
鹿聆整顆心都記掛在江晚月身上,她從鼻腔里呼出滾燙的熱氣。
“鹿鹿,我好想你呀!”
粥粥軟糯的聲音響起,鹿聆蹲下身,看到粥粥穿著表演服,她就脫下外套,給粥粥披上。
“粥粥真好看。”
她發現粥粥的頭發有些凌亂,就伸手為她梳理。
江晚月向鹿聆走去,“回來啦。”
上周,鹿聆突然有急事出門,臨走前,她只說她會很快回來的。
江晚月沒有細問,鹿聆到底去做什么,只跟粥粥等著她回來。
沒想到,鹿聆一回京城,就直接來學校了。
樓觀雅在距離鹿聆還有一步之遙的時候,她開了口,“這次辛苦你了。”
鹿聆怔了一下,如玉雕般清朗俊逸的面容,突然變得嚴肅起來。
江晚月明顯感覺到,鹿聆在樓觀雅面前,全身緊繃著。
鹿聆向樓觀雅點了點頭,她嗓音微啞,低聲勸道,“媽,晚月她……”
樓觀雅揚起紅唇,冷風吹拂著她蓬松而柔軟的長發,她整個人美艷而不可方物。
“和你的好朋友好好敘敘舊吧。”樓觀雅沒再去看江晚月一眼,她只向鹿聆交代道:“今晚,來酒店找我匯報。”
鹿聆很恭敬的向樓觀雅應了聲:“是。”
樓觀雅離開了,鹿聆緊繃的神經這才徹底放松下來,她牽著粥粥的手,向江晚月走去。
她關切的問,“樓總有為難你嗎?”
江晚月搖了搖頭,“你去m國的第一年,就告訴我,有位資本大佬格外看重你,你被招入麾下,才在m國站穩了腳跟。你說的那位資本大佬,是樓觀雅?”
五年前,鹿聆帶著江晚月給她的大筆資金去了m國,山高路遠,她們相隔萬里,鹿聆對她一直是報喜不報憂的。
而那時候,江晚月生下了兩個孩子,鮮少有精力,與鹿聆詳細交流。
更何況,她也明白,她想要鹿聆飛的更高,那就得學會徹底放手。
鹿聆點了頭,“在m國只有錢是不行的,在搭上樓觀雅這艘大船后,我才在m國的上層階級站穩了腳跟。”
江晚月又問,“你剛才叫樓觀雅,媽?”
鹿聆承認道,“樓觀雅沒有親生子女,但她有很多養女,我是她的養女之一。”
江晚月眸光柔和的望著鹿聆,“這件事,我從未聽你提過。”
鹿聆彎下僵硬的脖子,“我沒有告訴任何人。”
她自嘲的笑道,“這并不是件光彩的事,在m國,我曾幫著樓觀雅做了很多……”
鹿聆那雙干凈澄澈的瞳眸里,流露出悲涼之色。
曾經她與江晚月無話不談,她去了m國,并非是因江晚月做了家庭主婦,她才有意疏遠了江晚月。
為了成為更強大的人,為了回報江晚月把所有現金都給了她,她在m國通過樓觀雅走了捷徑,才有了今日的功成名就。
江晚月伸手搓了搓鹿聆冰冷的小臉,“我家小鹿,有媽媽啦!不管你的媽媽是什么樣的人,我都為你感到高興。”
江晚月掌心里的熱度,透過鹿聆的臉頰,一路流淌進她心里。
此時此刻,她的胸腔里頭一片滾燙。
她就知道,和江晚月說了,她認了樓氏總裁做母親,江晚月只會為她感到高興。
鹿聆唇畔含著酸澀的笑,她伸手扣住江晚月的手指,就聽江晚月問她:
“樓觀雅在m國的時候,是否有向你提到過我?”
鹿聆怔了一下,向江晚月點了點腦袋。
“我能入得了樓總的眼,也多虧了你,她消息靈通,知道我是你的好友。
她就跟我說,早在好幾年前,她就想收你為養女,希望你能為她效力。
那時候你還沒成年,她要想收你為養女,就得回華國辦理手續,可每當她想要回國的時候,她總是受到阻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