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聆和江晚月帶著粥粥,沿著樓梯下樓。
鹿聆就道,“我現在有點搞不懂,傅寒川是想要奪回粥粥的撫養權,還是說,他后悔跟你離婚了?”
江晚月的聲音平靜,“我可不管他如何想,離開他,離開傅家后的日子,對我來說,每一天都是自由的。”
鹿聆說出自己的顧慮,“我擔心,傅寒川會變成狗皮膏藥,來糾纏你。”
江晚月微微皺眉,她也想到了這種可能。
鹿聆提議,“要不,你向警方申請人身保護令,禁止他出現在你的活動范圍內。”
江晚月就道,“他沒對我使用暴力,人身保護令是沒法申請下來的,而且,傅寒川這人,是個容易走極端的人,一旦限制住他,他會反彈的更厲害。”
想起,傅寒川綁架她的那一次,江晚月依然感到心有余悸。
她判斷道,“對付傅寒川這個人,我覺得宜疏不宜堵,他想出現在我面前,那就讓他出現,但我是不會讓他痛快的!”
粥粥在回到家里的當天晚上,就決定了她想表演的節目,她要表演梅花樁舞獅。
她向江晚月提議的時候,就在江晚月面前,表演了一段南派舞獅。
江晚月張大嘴巴鼓掌,鹿聆更是看得眼珠子要掉下來了,一時間她睡意全無,只一味的鼓掌。
“粥粥,你好厲害啊,你這舞獅的手法,是跟誰學的?”
粥粥舞了一段后,臉不紅,心不跳,呼吸依然平穩,“我跟著電視節目學的。”
鹿聆大為震驚,“你只看電視就學會了?”
“嗯!”粥粥點著頭,“這太簡單啦,所以我想在舞臺上,加上梅花樁,再加上一段打斗的東西,這樣是不是很激動人心?”
鹿聆擔憂道,“梅花樁很難的,粥粥你現在只有兩天的排練時間了。”
江晚月倒不擔心粥粥的練習進度,她向鹿聆科普道,“她看電視,就學會了芭蕾步伐,那些劈叉,轉圈,粥粥也是一看就會。”
鹿聆還有些擔心,“舞獅可比芭蕾累多了,而且粥粥之前,是參加群舞,這次她要一個人表演節目,如果她不能給評委帶來大量的觀感刺激的動作,她可能就……”
江晚月笑道,“在體能上,你更不用擔心了,粥粥四歲的時候,就能跟著劉畊宏的直播,跳一個小時的健身操,還不帶休息的。”
粥粥精力旺盛,又愛運動,但因為她還太小了,江晚月會看著她,粥粥運動一小時后,她就會給粥粥做按摩,放松肌肉。
江晚月完全放手,讓粥粥自己去實現她的舞臺設想。
粥粥就給陸放打了電話,陸放決定給她找幾個舞獅老師,來給她進行突擊訓練。
第二天下午,沈岸陪著江晚月來到籃球館,他們遠遠的就聽到了鏗鏘有力的鼓聲。
陸放騰出了自己名下的一個籃球館,給粥粥訓練。
他們就看到一只橙黃色的小獅子在梅花樁上,跳來跳去。
負責擊鼓的是陸放,他沒有穿上衣,古銅色的皮膚布滿淋漓的汗水,在雪白的燈光下泛出金屬光澤。
握著鼓槌的手臂上,肌肉層層疊疊,肱二頭肌緊繃時如鐵塊一般。
沈岸瞇起鳳目,不由齜牙,“大舅子這是要和粥粥一同上臺表演?”
江晚月點著頭,“他們之間還會有些武打互動,粥粥準備的這個節目,需要和我大哥一同完成。”
沈岸從鼻腔里溢出一聲輕哼,看看這次,陸放又為粥粥出了不少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