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晚月反而有些不明白了,傅寒川是故意問出這么傻的問題嗎?
“你是傅氏總裁,你多的是方法幫自己脫罪,除掉你還是除掉江南笙,哪個更容易,我還是分得清楚的。”
在傅寒川把一切責任歸于江南笙的時候,江晚月心里,也有自己的思量。
她若在那個時候,跳出來說傅寒川和江南笙兩人都是主謀,那無疑把傅寒川和江南笙逼到了同一戰線上。
既然,傅寒川要讓江南笙身敗名裂,那她就先借傅寒川之手,把江南笙除掉,
想想往后,能讓江南笙徹底消停下來,這也不錯。
“傅寒川,你再往沈岸身上使陰招試試!”
傅寒川發出一聲蒼涼的冷笑。
他的袖口都被血液染紅了,江晚月不僅沒關心過他,甚至連個眼神都沒有給過他。
“你雖然護著沈岸,但我知道,你心里頭還是向著我的!”
傅寒川的這句話,好似說給他自己聽的。
江晚月不看他,是因為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他。
江晚月沒有來關心他,是因為她知道,她已經不能再關心他了。
而這樣的局面,是傅寒川親手造成的!
傅寒川低頭思考的時候,江晚月翻出了一個優雅的白眼,她懶得向傅寒川多解釋,這純粹是在浪費口舌。
“晚月。”
沈岸走了過來,他來到江晚月身旁。
傅寒川一見到沈岸,他的眉頭就皺了起來。
他無視了沈岸,只問江晚月,“你已經掌控了江氏大權,你打算什么時候,跟沈岸分手?”
江晚月怔了一下,看來傅寒川已經知道了,她和沈岸只是合約情侶關系。
沈岸笑吟吟的,“麻煩牢記一下你的身份啊,前夫哥~”
傅寒川的一邊眼皮,不自然的抽搐了一下,他低吼著:
“沈岸,你不會得意太久的!!”
沈岸向江晚月伸出手,“只要晚月能越來越好,我就會永遠得意~”
江晚月挽著沈岸的手臂,他們倆一同轉身,進入正在舉辦酒會的大廳。
奢華的水晶吊燈,灑下柔和而璀璨的光芒,將整個酒會大廳映照得金碧輝煌。
高腳杯中的瓊漿玉液,閃爍著誘人的光澤,與燈光交相輝映。
“鐺!”一聲清脆的聲響,江晚月與沈岸碰杯。
“這次多虧了傅寒川,江南笙那家伙,應該再掀不起什么風浪了。”
沈岸唇畔含笑,墨玉般的眼眸里,暖光灼灼。
江晚月將酒杯抵在自己唇邊,“我的征途還沒結束。”
男人笑著,輕輕搖曳手中的玻璃杯,“不管結局如何,我都會站在你這邊的,我一直都在。”
酒會結束的時候,夜已經深了,江晚月剛走到停車場,就感受到冷颼颼的夜風,如輕紗般拂過她的臉頰。
她坐在車上,酒意在她臉上蔓延,微醺的雙頰猶如春日里初綻的桃花。
兩片紅暈從她的臉頰上,擴散散開,蔓延至耳際,讓她的耳朵也泛起了紅意。
沈岸坐在她身旁,送她回家。
江晚月的眼睛不似平日般澄澈明亮,而是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