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吉普車停了下來,車窗降下,露出江晚月白凈如霜的容顏。
“女兒姐姐!”唐心寶的眼眸里燃起喜悅之色。
江晚月看向自己的母親,烏黑的瞳眸里只有疏離的笑意,“我已經不是傅家小少爺的媽媽了,粥粥只有我這一個媽媽,你們想找人去給兩個孩子做思想工作,找錯人了。”
“晚月!”江盛庭出聲,“江家不能失去傅家!當初你離婚,我們已經讓你任性一回了,你身為我的女兒,又掌控江氏,就該承擔起維持江、傅兩家姻親的責任!你不愿做傅寒川的妻子,可南笙想做!你得幫幫她啊!”
江晚月嗤笑著,聲音變得冰冷起來,“江南笙真要是嫁給傅寒川了,江家只會淪為全京城的笑柄!江家兩姐妹同嫁一夫,往后我們走到哪,就會被人笑話!”
“你一個女人懂什么!”江盛庭提高了聲量,“我管京城的人怎么議論我們一家子,我只要傅家對親家的鼎力支持!”
若不是隔著車門說話,江盛庭的手能打在江晚月身上了。
他被江晚月激起了怒意,瞳眸都瞪圓了。
江晚月的聲音里只剩下了鄙薄,“江盛庭,你想吸傅家的血就自己去吸!你就算去喊傅寒川爸爸,我都不管你!”
江晚月一字一句的告訴他們,“別、再、來、煩、我!”
江盛庭喊道,“你是江家的女兒!”
“我可以不是!”
江晚月語氣決絕。
江盛庭與唐心寶都倒吸一口涼氣。
“你,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江盛庭要氣絕了。
江晚月的聲音一如既往的平靜,“江總,因為我是你的親生女兒,我為你們改過一次姓,但我也可以改第二次,我第二次改姓,那就不叫改了,那叫做回我自己!”
說話期間,江晚月的目光緊盯著自己的父母,她18歲被認回江家,近十年過去,也未和江家人,處出絲毫感情來。
既然江盛庭只盯著,與傅家結親的利益,那他們就從此不做父女吧。
江晚月黑白分明的瞳眸里,染上了涼薄的笑意,“道不同,不相為謀,二位,好自為之!”
江盛庭和唐心寶都被江晚月所說的話震住了。
當江晚月的話音落下的時候,兩人猛然驚醒。
“你真是反了天了!欠教訓了是不是?”江盛庭如同獅吼,他伸手進車窗里,就想去抓江晚月的衣領。
陸放一腳踩下油門,吉普車突然啟動,江盛庭沒反應過來,胳膊肘掛在半開的車窗上,整個人被帶著拖行了五六米。
“啊啊啊!”唐心寶看到這場面失控尖叫。
吉普車還在向前行駛,車窗玻璃上升,把江盛庭的手臂卡在車窗的縫隙里。
“盛庭!盛庭!”
唐心寶追著江盛庭奔跑,她一不留神,腳尖被地面絆住,落得個平地摔。
江盛庭被迫掛在吉普車上,雙腳鞋底在地面上劃出兩道黑色的痕跡。
等到吉普車停下來,江盛庭面色通紅,大喘氣,只覺得自己的雙腿軟到毫無知覺。
他聽見“砰”的一聲關門聲,陸放從車上下來,猶如一道巍峨的山峰,還未走近江盛庭,已經有巨大的陰影與強烈的氣場,籠罩在江盛庭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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