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青,你看你把我手腕捏的,都紅了,明天一定會影響我上工掙工分,你得賠我損失。”
江暖都要被氣笑了,見過訛人錢的,沒見過這種硬訛的。
就手腕那點紅,用后世的一句話來說,再不去醫院傷口都要愈合了。
“吳知青,我有讓你碰我東西嗎?你不經我的允許打著給我收拾東西的借口就要碰我的包裹,我有理由懷疑你不懷好意。”
江暖也沒把話說死,畢竟人家也沒真的做什么。
但江暖又觀察站在門口的那幾個老知青臉上的表情,怕是這個吳桂花經常這樣,也難怪那四個老知青寧愿一起擠在一個房間都不愿意和吳桂花一起住,怕是以前沒少被占便宜。
被戳中心思的吳桂花臉上劃過一抹心虛,立馬矢口否認。
“江知青,你在誣陷我,我怎么不懷好意了,我都說了我只是想幫你收拾東西。”
“哼,你想做什么你自己清楚,我還是那句話,我有同意你碰我東西嗎?以后管好你的手,下次再不經我的允許碰我的東西,你這只手就別想要了,不信,你試試。”
此時的江暖,臉上再無之前的乖巧,那雙靈動的眼眸此時竟是寒意,看的吳桂花身體一顫,不知為何,總有一種做了壞事被人當場抓包的感覺。
有一瞬間,吳桂花居然害怕了,她感覺眼前這個女孩不是自己能招惹的。
一場鬧劇就這么草草結束,江暖沒在搭理吳桂花,至于那個包裹,她也沒想過放進柜子里,里面都是些掩人耳目的東西,不值幾個錢。
換了個地方,還和幾個人擠在一起誰,江暖失眠了。
嗯,許甜甜說的不假,她的睡相真的是差到江暖好幾次都想把她踹下床。
江暖眼神麻木的盯著屋頂,這已經是不知道第幾次自己被許甜甜抱住了。
哎,忍忍吧,最多八天時間,她就能解脫了。
第二天,江暖還在迷迷糊糊的睡著,就聽到一陣響亮的聲音從廣播里響起,然后便是激奮人心的音樂。
江暖暈乎乎的抬頭看了眼,見許甜甜和吳嬌嬌還在睡,再想到昨天大隊長說的,新知青有一天的假,再次倒在床上蒙上了被子繼續睡覺。
再次醒來,江暖看了下時間,才早上七點半,外面有人聊天的聲音。
許甜甜還在睡,江暖醒了醒神便起床出了房間。
“江知青,起的這么早啊?”
說話的是老知青中年紀最小的盧芬芳,此時的她正忙著做早餐,灶臺旁還有一個叫郝佳的女知青忙著燒火。
江暖點了點頭,問了句。
“其他人呢?”
“去上工還沒回來呢,忘了跟你說了,我們這邊早上六點上工,到八點回來吃早餐,八點半繼續上工,中午十二點到一點半休息,下午一點半上工,晚上六點下工,除開吃飯休息時間,一天上工十小時。”
江暖聽到這時間,忽然就覺得全身酸疼,每天要在地里干十個小時,然后最多也就是掙十個工分,這個年代的農民工真的太辛苦了。
盧芬芳見江暖沒吭聲,笑了笑說道。
“這也就聽著嚇人,我剛來的時候也不習慣,不過東北這邊一年有小半年都在貓冬,而且等十月種完土豆蘿卜這些后,上工時間只要八點到晚上五點了。”
江暖點了點頭,然后便拿著自己的臉盆毛巾去外面刷牙洗臉了。
沒一會兒,許甜甜也出來了。
“江暖,今天你是不是要去公社?”
“嗯,去取包裹,你也去嗎?”
“嗯,聽說八點可以在村頭坐牛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