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現在聽到江暖的話,胡燕妮又哭又笑。
江暖見胡燕妮情緒過于激動,立馬安撫道。
“你現在不宜過于激動,情緒波動太大,也會影響胎兒的發育,你先冷靜一點,我要開始給你施針了。”
胡燕妮立馬安靜了下來,然后任由江暖在自己身上扎針。
“忍著點,有幾處穴位可能有些酸脹。”
胡燕妮一點都不怕,只要能保住這個孩子,就算是敲碎她全身的骨頭都行。
整整半個小時,等江暖將全部銀針拔出來后,虛脫的坐在了炕沿上,擦了擦額頭的虛汗。
這身體還是太弱了,只是給人扎一次針就累成這副樣子。
炕上的胡燕妮明顯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變化,小腹熱熱暖暖的,也沒有剛才的那種絞痛。
胡燕妮轉頭看向江暖,見她面色蒼白,立馬對自己男人說道。
“祥子哥,讓咱媽給江知青沖碗糖水進來。”
顧春祥就是個老婆奴,立馬點頭,然后便出了房間。
不一會兒,顧春祥端了碗糖水進來,還是紅糖水,江暖也沒客氣,主要是她現在太虛弱了,有點低血糖,繼續糖水補充體力。
喝完糖水,江暖對胡燕妮說道。
“你最近也能適量喝點紅糖水,但不宜太多,另外要多攝入蛋白質。”
“江知青,啥是蛋白質啊,還有你之前說的要多補充營養,是要每天都吃肉嗎?可咱們這條件,一個月能吃上一點肉都很難……”
顧春祥越說,聲音越小,他也想讓媳婦吃好的,可他們一家都是在地里刨食賺工分的,根本沒有余錢買肉吃。
“也不是非要每天吃肉,我看你家養了幾只雞,只要保證她每天都能吃一個蛋就行。至于肉,魚肉也是可以的,我看咱們大隊山腳那邊不是有條小溪,之前我看到里面也有魚的,偶爾去弄點魚蝦吃吃,比豬肉更營養。”
“行,我一會兒就去小溪里去抓魚。”
顧春祥連連點頭。
沒一會兒,顧春祥他娘端著熬好的藥走了進來。
顧春祥立刻接過,然后扶著胡燕妮給她喂藥。
藥雖然苦,但胡燕妮一點都不在意,一口喝了,眉頭都不皺一下。
此時顧春祥家的院子里,還有看熱鬧的人等在外面,有幾個和顧小妹一家關系不錯的村民開始質疑。
“都這么久了,不會是出什么事兒了吧?我看那江知青年紀輕輕,能動啥醫術,這學醫的可是越老越有經驗,我看那江知青就是不把人命當回事兒。”
要是此時江暖在場,一定能認出這個說話的婦人,不就是上次去公社一起坐牛車,想要給江暖說親的那個女人。
“二狗媳婦,你別在這胡咧咧,那江知青要是真的沒本事,祥子現在還能老老實實的在房間守著他媳婦。我倒是覺得那江知青是個有本事的,剛才老河叔不是說了嗎,要不是江知青提前給燕妮按穴位止血,怕是現在孩子早沒了。”
有人詆毀江暖,就有人幫她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