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他們之間是什么感情,只要能相伴余生就是好事。
遠處,傳來警車駛來的動靜。
謝夫人的沉思,從二十多年前被拉回來。
在吉普車上的秦姝,也看到遠遠駛來的數輛警車。
一群身穿制服的公安,很快把整個金店都包圍了,一名中年男人在現場指揮。
“嫂子,那人是京市公安的范局長,是謝家派系的人。”
阿木提順著秦姝的目光看去,壓低聲開口。
“嗯?”
秦姝發出疑惑聲,沒明白什么意思。
阿木提笑了笑,沒有多做解釋,好像只是隨口一說而已。
很快,秦姝就明白過來了。
一旦卷入派系中,就牽扯到上位者的利益與權勢之爭。
從古至今,上至廟堂之上,下至市井之間,都少不了利益糾葛。
只是,阿木提這話什么意思。
難不成,謝家還想要往上走一走?
恰在此時,謝瀾之從金店走出來,他身后是被五花大綁的劫匪們。
范局長迎了上去,也不知道兩人說了什么,謝瀾之對身后的人招了招手。
郎野拎著被洗刷干凈,不見滿身血色的虎哥上前。
謝瀾之那雙骨感分明的手,揪著虎哥的頭發,抬起那張鼻青臉腫的臉。
他凌厲逼人的俊美臉龐,浮現出不加掩藏的怒意,眼底醞釀出讓人心驚的風暴。
不知道他說了什么,范局長慎重地點了點頭,讓手下把虎哥單獨帶走了。
坐在車內的秦姝,清楚看到虎哥軟綿綿地被拖走了,他這分明是……全身都骨折了。
秦姝的眸光輕顫,透過車窗凝視著不遠處的謝瀾之。
看似溫和的男人,周身戾氣還沒完全收斂,骨子里肆溢出的霸道與強勢,不容任何人忤逆與挑釁。
秦姝隔著遠距離都能感受到,男人身上讓人心生畏懼的危險氣息。
這一刻,秦姝覺得謝瀾之好陌生。
謝瀾之不能被稱之為狼,而是能吞噬萬物的蛟龍,骨子里的天性偏弒殺。
站在門口的謝瀾之,仿佛察覺到秦姝的視線,側眸望了過來。
他深邃的眼眸剎那間變得溫柔,眼底還浮現出幾分安撫,仿佛之前的狠戾與危險,都是一場錯覺。
秦姝降下車窗,不顧外面的寒氣,沖謝瀾之搖了搖手。
她臉上綻放出燦爛的笑容,令謝瀾之緊繃的面孔瞬間被融化了。
褚連英看到這一幕,嘖嘖道:“如果不是親眼看到小嫂子打人,我都不敢相信,她這么瘦弱的小身板,能用一手針術制服七個劫匪。”
謝瀾之清雋斯文臉龐露出無奈:“你現在看她跟沒事人一樣,回到家就要躺在床上幾天都下不了地。”
褚連英是男人,一聽這話就想歪了。
他嘿嘿直笑地問:“這話怎么說,你想教訓嫂子?”
謝瀾之眼神不善地瞥了他一眼,“想什么呢,阿姝身嬌體軟,磕碰幾下都會掉眼淚,嬌氣得不行,今天這番折騰,她回到家還不知道會怎么哭鬧呢。”
他嘴上說得有點嫌棄,語氣中夾雜著樂在其中的笑意,任誰都能看出來他在炫妻。
褚連英的臉都扭曲了,想說身嬌體軟了不起啊!
他想了想,還真了不起。
誰不想要一個柔弱無骨,抱起來軟綿綿的媳婦。
還會動不動就流淚撒嬌,抱著你哭,哭的你是既心軟又酥麻。</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