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說的是,拜訪的所有人,都對神秘的華夏有敬畏之心。
病房門被人推開,把靈溪送走的阿木提回來了。
“嫂子,人已經送去碼頭了。”
秦姝坐在病床上,握著謝瀾之的手,在緩慢地輸送體內的能量。
她抬頭掃向屋內的幾人:“時間不早了,你們都回去休息,明天再過來。”
翌日。
謝瀾之緩緩睜開雙眼,窗外的陽光灑落在病床上,刺得他眼睛疼,不得不瞇著眼打量周圍。
兩只交疊的皮鞋搭在床頭柜上,鞋尖一晃一晃的,彰顯主人的好心情。
謝瀾之掀起眼瞼,看到姿態懶散窩在椅子上,用鼻音哼著意語歌曲的凱爾.唐納德。
凱爾.唐納德手上拿著一本,穿著暴露的外國女人封面雜志。
謝瀾之嗓音沙啞地問:“我怎么在醫院?阿姝呢?”
凱爾.唐納德手里的書掉了,淺藍色的眼眸直勾勾地盯著謝瀾之。
“干爹!你醒了!”
他收回搭在床頭柜的兩只腳,拉著椅子往病床前靠近。
凱爾嬉笑著說:“干媽被喊走了,剛走沒多久。你現在有什么感受?有沒有感覺蟲子在身體里爬?蟲子有沒有咬你啊?”
謝瀾之看著眼前嘚瑟的臉,很想呼他一巴掌。
他雙手撐在床上坐起來,牽扯到心口處的傷,兩條眉緊緊擰起。
染血的襯衣被拉開,胸口的紗布盡入眼底。
謝瀾之伸手摸了摸:“我這傷勢哪來的?”
凱爾.唐納德不正經道:“干媽做的,她想悄悄把你殺了,再換個更好的男人。”
謝啦只拿眼斜睨著他,嗓音低啞淡漠:“滾出去。”
見便宜干爹怒了,凱爾.輕嗤一聲,把昨晚發生的事告訴他。
“如果不是干媽,你早就死了,我昨晚還替干爹你報仇了,伊藤醫藥的大樓被炸成了渣渣,哈哈哈……你是沒看到當時的場面,好爽的!”
聽到凱爾.唐納德把伊藤醫藥炸了,其他日企產業也被收拾,謝瀾之的臉色沒有任何波瀾。
他身體放松地倚在床頭,問:“阿姝干什么去了?”
凱爾.唐納德聳了聳肩,事不關己道:“不知道,干媽的哥哥把她喊走的,好像是有人死了。”
謝瀾之心下一沉,以為是秦家人出事了。
他掀開被子起身下地,被凱爾.唐納德一把按回去。
“你別亂動!干媽說了,你要是磕著碰著了,回頭找我算賬!”
謝瀾之冷眸凝著凱爾:“松手!”
凱爾.唐納德如臨大敵,放低姿態,哀求道:“你先忍忍,干媽一會兒就回來了。”
謝瀾之的臉色鐵青,眼底燃起兩簇怒意火苗。
他咬牙道:“你碰到我的傷了!”
凱爾低頭,看到手指陷入謝瀾之滲血的傷口,臉色大驚。
“吱嘎——”
不等凱爾收回手,身后的房門被人推開。</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