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姝懶洋洋瞥了薛晨一眼:“你難道不想徹底掌控青云宗,或者是你爹,想永遠受制于人?”
這些日子,她通過跟薛晨的接觸,知道他們薛家父子,早已厭惡受制于人的滋味。
薛晨的眸色一凜,沉聲問:“這跟我剛剛做的事有什么關系?”
秦姝瞇起雙眼笑了:“瀾哥曾跟我說,無論是敵人還是小人,都是可以適當利用的,就像設餌釣魚,張網捕獸一樣,要投其所好,為我所用。
屠嬌嬌死了,青云宗的弟子跟她之間的利益關系斷了,那些弟子可以成為你操控的棋子。
等你回到宗門,他們的存在會洗白你想殺屠嬌嬌的嫌疑,還會為你跟你爹營造出意想不到的收獲,比如好名聲。
如果青云宗掌門把屠嬌嬌的死,遷怒在那些來秘境的弟子身上,就更加能襯托出你們薛家的情深義重。”
薛晨后背竄起一股寒意,倒吸一口涼氣:“我突然覺得你有點可怕。”
他知道掌門一定會遷怒,跟屠嬌嬌一起進來的弟子。
這雖然是無傷大雅的小事,如果操控得當,粉碎弟子們對掌門的信服,還是很容易的。
秦姝拿眼斜著薛晨:“被人懼怕挺好的。”
這說明,沒人敢輕易來招惹她。
薛晨聽懂了秦姝的意思,訕訕地摸了摸鼻尖。
他忽然有些急切地問:“秦道友,你什么時候能解我身上的淫毒?”
屠嬌嬌死了,薛晨的修為還在繼續跌落,他會成為他爹競爭掌門的最大拖累。
秦姝淡淡地說:“要等我們出去后,秘境里的靈草雖然多,還是缺少一部分主藥。”
薛晨道:“辛苦秦道友了,等我出去后,讓我爹第一時間收集靈草。”
秦姝鼻腔里發出一聲輕哼,算是回應。
薛晨又有些好奇地問:“你之前給我的丹藥是什么,為什么七彩吞天蟒不僅沒傷害我,還把屠嬌嬌的尸體還給我?”
秦姝懶洋洋道:“屠嬌嬌的嘴上沾染了,能招惹妖獸的藥粉,那是妖獸很喜歡的一種靈丹粉,不僅味道極好,還能助妖獸進階,屠嬌嬌在那些妖獸的眼中,就是一塊美味的小點心。”
屠嬌嬌的嘴實在是太臭了,沒一句秦姝愛聽的。
在她出手縫上屠嬌嬌的嘴那一刻,已經動了殺意,計劃著讓她如何命喪妖獸口中。
薛晨倒吸一口涼氣:“你……你竟然那么早就對她產生了殺意。”
秦姝沒說話,雙目緊閉,風吹起她的柔軟發絲,看起來恬靜而柔美。
薛晨望著人畜無害的秦姝,早已沒了心動。
他開始對秦姝掛在嘴邊的那個瀾哥,產生了幾分好奇。
究竟是什么樣的男人,讓蛇蝎心腸的秦姝那般喜歡。
時間一晃。
又兩個月過去。
這天,秦姝剛跟人戰斗過,身上有些狼狽。
她目光不善地盯著薛晨:“為什么東域大陸的人也能進青蓮秘境?”
同樣狼狽的薛晨,抹了一把臉上的血:“這你都不知道嗎?青蓮秘境對修真界所有大陸開放。
秘境是一方小世界,這里非常大,因此各個大陸的人碰面機會不多,哪知道我們這么倒霉,不止碰到其他大陸的人,還是個金丹修士!”
秦姝暗罵一句臟話,她初入修真界,哪知道秘境對所有大陸開放。
為了避免暴露身份,秦姝閉口不言。
就在剛剛,他們碰到一個東域大陸的金丹修士。
對方看上秦姝的美貌,言語盡是放肆,有些話不堪入耳,還動手動腳的。
秦姝哪能忍受,當即出手反抗。
單打獨斗,她不是金丹修士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