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叢玉不想跟他多說：“誰煩我我就這樣對誰。”
她不想讓陳堯窺探到任何不對勁。
因為她現在很了解陳堯，他會這樣問，絕對不是簡單的問一句，而是心里早有念頭。
陳堯試圖從她臉上找出一點不同，但燈光太暗，他離得這么近也瞧不出什么。
他沒再多問跟蔣西霖有關的事，而是說：“你現在就這么討厭我嗎？我和你說了，想讓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是認真的，以前的錯，我會彌補你。”
“是不是我要什么，你都會答應我？”
“是。你想要什么？”
在薛明瑞吹滅蠟燭的前一秒，沈叢玉勾起唇角。
陳堯被她這個笑吸引，忍不住期盼了好的回答。
然而燭光熄滅，在一片昏暗之中，他卻聽到沈叢玉說：“我要你再也別出現在我眼前。”
……
在樓下吃完蛋糕鬧完，留宿的回到各自房間里，時間已經不早。
薛明瑞拉著沈叢玉跟她住一間，還興沖沖查看她的照片。
沈叢玉先去洗了澡，出來時薛明瑞挑完了照片，挪到她身邊，問她：“叢玉姐，你還有什么沒告訴我？我一個下午都好奇死了，那個陳堯，真是你未婚夫嗎？”
今天陳堯出現之后，沈叢玉想好找個機會跟薛明瑞說了，眼下確實是最合適的時機。
她把和陳堯辦了婚禮，但沒有領證的事情告訴了薛明瑞。
想了想，她又說了當年為什么會答應跟陳堯在一起，不過后面陳堯打她的事，她暫時沒說。
只跟薛明瑞說他們的感情并不好，除去陳堯動手的事，幾乎都簡單地說了。
薛明瑞從一開始的驚訝，到生氣，再到后面沉默了下來。
她今天想過沈叢玉在國外交了男朋友，可沒想過這中間發生了這么多事。
站在沈叢玉的角度，還都那么慘。
“怎么會這樣……”
薛明瑞說完，接觸到沈叢玉平靜的眼神，忽然一下子繃不住了。
她上前摟住沈叢玉，哭著說：“對不起，我不應該讓你想起你的傷心事，我不知道會這樣，我以為你會過得很好。”
過得很好，算薛明瑞對沈叢玉離開后的一種愿望，畢竟作為朋友，沈叢玉對她沒得說，她是希望她好的。
偏偏事情不如人意。
薛明瑞哭得好慘。
沈叢玉此刻反而用平常心看待那些往事了，她拍著薛明瑞的后背，“沒事的，你又不知情，別哭。”
“可是我真的沒想到你會遇到那些事情，他真的太不是人了，怎么能這么對你。”
薛明瑞一邊抹眼淚一邊說：“我要早知道他是這種人，今天我就應該讓保安把他扔出去，氣死我了，虧我還以為他跟你關系好，對他好好的，太惡心了！”
沈叢玉毫不懷疑要是陳堯今晚留下了，薛明瑞現在會去把他趕出去。
她遞了紙巾給她，“我也沒想到他今天會過來，其實我過完年之后想直接離開海城，但他先一步找來了，他想我回到他身邊，怎么可能。”
“那后面怎么辦，他要是沒有耐心了，會不會強行把你帶走？”
“說實話，我不確定，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
沈叢玉不想薛明瑞太喪，笑著捏捏她的臉頰，“好了別哭了，至少這里是海城，不是他的地盤，實在不行我鬧大點，他不可能像以前一樣能把所有事情都壓下去。”
“這些事，蔣哥知道嗎？”
薛明瑞小心地看著她，問得同樣小心翼翼。
沈叢玉深吸口氣，“不知道。這些都是我跟陳堯私下里發生的，很少鬧到外面，就算有，也被他們家壓下來了。”
她想到接下來要說的話，自嘲地笑了下，“何況我告訴他干什么？他要是知道我甩了他就過上了這種日子，指不定要怎么嘲諷我呢。我不是沒事找事嗎？”
薛明瑞下意識想說蔣西霖不會這樣，可話到嘴邊她忍住了。
要是以前她一定會這樣說，但那次見識過蔣西霖有多嚇人，她不敢保證了。
想來想去，薛明瑞吸了下鼻子，只有說：“叢玉姐，你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