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堯不依不饒，他有自己的一套邏輯，而且可以完成自洽。
像這種人是說不通的，如果沒有自己的一套想法，也做不出前面的事。
沈叢玉唯有一個念頭，不會跟他離開，不管復出什么代價。
她看到陳堯的褲子上滲出血跡，內心涌出詭異的爽感，他一貫仗著他的體型和力氣欺負她，現在居然也有被她輕易踹倒的時候。
她說話往他心口扎，“現在真的可以嗎？能正常走路嗎？不過也是，你早就習慣不能做正常的男人了，現在只是不能好好走路，應該關系也不大。”
陳堯的身影晃了下，被沈叢玉刺激的，呼吸大喘著，所有的情緒都在這一瞬間集中。
這幾年里，沈叢玉不是沒有說過這樣直白的話，那些時候她被陳堯逼狠了，說出來后陳堯氣急敗壞，會變本加厲，這次不一樣了。
陳堯面色漲紅，攥著沈叢玉的手臂，幾乎想要硬生生給捏斷。
沈叢玉疼到受不了，抬起另一只自由的手又甩了陳堯一巴掌。
跟剛才那一個耳光對稱。
“放開我。”
她感受到多疼，打陳堯就有多用力。
陳堯的嘴角滲出了點點血跡，注視著沈叢玉的目光陰沉駭人。
他忍著身體上的疼痛，準備把沈叢玉扯到懷里。
房門忽然響了。
‘篤篤’兩聲，很急促。
打斷了陳堯的動作。
他看向房門，沈佑從外面打開。
頂著陳堯黑壓壓的神色，沈佑扯謊道：“我好像看見有警察過來了，陳哥，要不你還是先離開吧。”
而沈叢玉趁著陳堯分心，猛地把他推開，看著他后退著踉蹌了兩步，她撿起自己的手機，頭也不回地往外走。
路過沈佑面前，沈佑喊她：“姐……”
沈叢玉看他一眼，“滾。”
沈佑下意識讓開了路。
沈叢玉沒有停留，離開了沈家。
她沒問哪里來的警察，估計是沈佑誤會了。
一口氣走出去很遠，她還特意挑了小路，以免陳堯出來開車追上她不依不饒。
直到繞了一圈，坐上車，沈叢玉打開手機。
沒壞，她撥出去給蔣西霖的電話當時就被陳堯掛了。
幸好她從來沒給蔣西霖的手機號備注，不然被他看見，又要找事。
他說要回去，究竟是真的回去，還是一定要帶她一起。
如果陳堯硬要想盡辦法把她帶走，那她一定會跟他同歸于盡的。
沈叢玉握著手機，剛剛經歷了那么多，此刻卻不知道能和誰說。
回到家已是八點多，她還沒吃晚飯，也沒有感覺到餓。
只是累，哪哪都累。
手機響的時候，沈叢玉睡著有一會兒了，沒看是誰就接了。
她說話的聲音悶悶的，隨后聽到對面的人問：“做什么去了？”
是蔣西霖。
沈叢玉打起幾分精神，話到嘴邊，又遲疑了兩秒。
才說：“沒有，我剛才太困了就睡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