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叢玉大致確定廚房的人是蔣西霖自己的人,她走出去,剛好和端著盤子出來的席文對視上。
沈叢玉還有點不自然,席文直接說:“沈小姐,今天原桉有事,你和老大出門的車由我來開。”
沈叢玉又管不了什么,甚至覺得席文跟她解釋這一句都多余了。
她點點頭,在餐桌一角坐下。
到這會兒其實才早上八點,沈叢玉咀嚼著食物,想和蔣西霖說話,但看席文在附近,又覺得別扭,一直忍著。
好不容易席文去了客廳收拾,沈叢玉問蔣西霖:“你這個助理怎么也認識我?”
蔣西霖面前的平板里還在播放著財經新聞,他眼皮沒抬一下,說:“什么都不知道,怎么替我做事。”
“那他什么都知道嗎?”
不僅僅是她現在和他的關系,還有以前結過婚又離婚的事。
沈叢玉想這樣問的目的在于,要是席文有不知情的,而她又不知道,在他面前說漏了嘴。
蔣西霖看向她,沒功夫跟她在這打啞謎,直說:“什么都知道。”
沈叢玉點了點頭。
不過席文畢竟是第一次見,不清楚他的性格,沈叢玉面對他,遠不如面對原桉來的自在。
導致她從吃飯到上車后許久,一句話都沒說。
路上沈叢玉以為蔣西霖只是順路捎她一程,可看樣子席文開車是往城東去。
她開口問蔣西霖:“現在是去墓園嗎?”
“嗯。”
沈叢玉沒想到他會和她一起去。
她知道他的父母也安葬在城東墓園,不過跟她媽媽不是在同一片,而是在對面的小墓園里。
外面還在飄著細雨,天色陰沉次的,連街道都染著灰色,看著凄冷又寒涼。
沈叢玉問完話又靠在她那一邊車門上,盯著外面發呆。
到墓園附近,沈叢玉琢磨著和席文說一聲,把她先放下來。蔣西霖仿佛知道她的意思,在她開口前說:“你先跟我一起。”
“……我嗎?”
蔣西霖直勾勾盯著她,“不能離婚了,就徹底當作不認識了吧?”
沈叢玉這會兒好說話的很,“好,我跟你一起去。”
她不是沒去過蔣西霖父母的碑前,這種時候,也不用分那么清楚。
墓園里有不少人,但沈叢玉跟在蔣西霖身后去他們要去的位置,越走,其他人離得越遠。最后停下來,周圍異常安靜,一個人也沒有。
地面濕漉漉,很干凈,空氣呼吸進去都涼涼。
蔣西霖不言不語,沈叢玉也安安靜靜的。
這大概是兩個人為數不多和諧的時候。
半小時后,兩人回頭。
臺階讓兩個人并排走有些局促,所以沈叢玉自動落后蔣西霖半步,她看了看蔣西霖沉默的背影,呼吸了口冷空氣,開口道:“你先上車吧,我很快就回去。”
蔣西霖的身影一滯,他沒回頭,沈叢玉只聽得到他平靜的聲音:“不用我和你一起么?”
“不用,我很快的。”
沈叢玉早就習慣來祭拜母親的流程了。
過了太多年,這事已然成了一道流程。
她拒絕,蔣西霖就沒說話。
在墓園門口,兩人分開,沈叢玉接著去了對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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