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叢玉盡心盡力的在鏡湖照顧了蔣西霖一天。
他燒的不高,又及時吃了藥,一天下來沒有反復,到晚上沈叢玉離開前已經退燒了。
到這時候她才跟蔣西霖提:“我等下回去了,可以嗎?”
蔣西霖在沙發上坐著,一天待在家里,即使生病,他還是有不少工作上的事要處理。除了中午睡那一個小時,他沒有再睡過。
他的眼白微微泛著紅血絲,沈叢玉說話后,他的視線從電腦前移開。
沈叢玉出于面對他時的本能反應,為自己補充道:“我昨晚沒休息好,明天還有工作要忙,我想早點回去睡了。你還有什么需要我做的嗎?”
蔣西霖看著她溫和的臉龐,說:“沒了。”
“那我走了。”
她說走立刻就能走。
蔣西霖不冷不熱地開口:“明晚跟我參加一個飯局。”
“我嗎?”她不太想去。
他帶她去的地方,要么她要擔心怎么合理解釋他們之間的關系,要么擔心是不是和上次一樣,讓她干這干那。
蔣西霖:“這里還有其他人嗎?”
沈叢玉咬咬后槽牙,“行,我知道了。”
她快步離開,生怕蔣西霖又想到什么。關上門,呼吸到院子里帶著淺淺花草香的空氣,她反復嗅了好幾口,才壓下心里的郁悶。
長了二十多年,她也只有現在在蔣西霖面前那么貼心那么會照顧人,她自己都快不習慣了。
不敢想要是這樣久了,她會不會真被蔣西霖訓練成‘保姆型’情人了。
一回到自己的住處,沈叢玉直接鉆進浴室洗澡,洗完躺到床上,早早睡了。
第二天還要假期加班,雖然不用去雜志社,可交到她手里的還有工作,她想到晚上還要去見蔣西霖,一邊加快手上處理工作的速度,一邊跟溫頌打電話吐槽蔣西霖。
手機放在一邊,她跟溫頌時不時聊兩句,唯有說到蔣西霖的時候話才密起來。
溫頌聽著她敲打鍵盤的聲音,覺得她這時候不僅被工作壓榨,還要被蔣西霖壓榨,實在太辛苦。
她說:“瑞瑞不是說蔣西霖要訂婚嗎?還有沒有確切的消息?”
沈叢玉:“沒有,我除了瑞瑞,也問不到能打聽這消息的人。”
那些都是蔣西霖身邊的人。
“我幫你打聽打聽,到時候你借機跟他提出了斷,他要能答應最好,要是不答應,你就在他訂婚的時候鬧點事出來。”
沈叢玉抽空陷入考慮中,很快有了答案,“鬧什么事?除非我不想好好過了。”
如今她不滿歸不滿,要她真和蔣西霖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她還真不敢。
蔣西霖那么記仇,她要是再坑他一把,她就等著東躲高原地吧,想做的事大概率也做不成了。
“那要是有機會,你把他們倆攪散吧。”
溫頌冷不丁放出一枚炸彈。
沈叢玉倒吸一口氣,拒絕的話就在嘴邊,溫頌又說:“你倆經常在一塊,你再勾引勾引他,說不定他還能再被你搞到手。”